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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胤一怔,急切问道:“你把清芙怎么样了?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她现在已经是玉狐唯一一条血脉,不能绝!
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白荶不敢置信看着他,直接扬手甩出一根头发到了北胤脸上。
顿时,划出一道长长血痕。
“我一错再错?北胤,看来你还没弄清,到底是谁错了!”
白荶厉声说着,再对着北胤轰了一掌!
连带着绑住他的木架粗麻绳一块儿被轰出了刑殿,破了结界飞落至荒郊野外。
这一掌,白荶下手着实狠毒。
她忍了一万个想要杀掉他的冲动,只不过震碎了他几根肋骨罢了。
他的命,她要留着让篱儿来动手!
……
昏沉恍惚,一股熟悉的熏香萦绕在鼻翼边。
北胤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朝凤宫中。
寒尘坐在一侧看着手中的竹卷,觉察到塌上之人有动静看了过来。
“昏睡三天,终于醒了?”
他放下手中东西,走到了软塌边。
北胤刚要起身,胸口一阵剧痛,根本直不起身子。
“我……怎么回来的?”
他最后的记忆,是白荶那扎实的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还未落地就已经不省人事。
“一个黑衣人送回来的,脸上带着面具,不知道什么模样,听声音是个男人。”
寒尘如实说道。
北胤拧着眉,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茫然。
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明明想杀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倘若他和白荶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敌对面,那黑衣人到底是哪一方的?
“为何要去魔族,见到了白荶吗?”
寒尘的突然问话,让北胤的思路飘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
北胤反问道。
寒尘拧眉,没好气说道:“当然是那黑衣人说的,难不成我还跟踪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脑子有些混……”
北胤有些歉意地对着寒尘说道,虚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黑衣人曾在祭坛上用万幽冥火烧了木头精,后来又趁我不备捅了我一剑,在我夜探魔界时他又故意闹出动静让我被魔兵抓,在我被白荶打伤后又将我送回羽族,他到底是敌是友?”
寒尘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带着思考和判断:“这种人定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防。”
“来无影去无踪,他若真要找来,定是我们防不住的。”
北胤多次见识那个黑衣人的神出鬼没,实话实说自己的想法。
这样躺着和寒尘说话着实累,北胤还是想起来,但怎么都使不上力。
“别白费力气了,你断了三根肋骨,神医说还要卧床休息半个月方可稍稍痊愈。”
寒尘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她居然……只是断我三根骨头……”
北胤叹息一声,神情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寒尘在他脑袋下垫高了一个枕头,不解他为何会这样说。
“你这是有受虐倾向?赶着去送死的?以为你死了战火就能结束,世间就能太平了?”
北胤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摇头:“事到如今,已不是我死就能挽回局面……白荶想要一统九天,以魔当道。”
寒尘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她还有这种雄心壮志?”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断不会有这种念头,定是她背后有人。”
北胤坚定说道。
听得他的话,寒尘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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