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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尸体浮在水面上面部皆被划烂。
尤其是那个女子,根本看不出是烂肉上长了一张脸还是脸上划成了腐肉。
官少忧听石褀带衙门的人过来禀告的时候,彼时他正捏着一块芙蓉糕,刚咬了一口。
他听完笑了一下,然后拿着糕对准官吏问他:“那女子的脸,比这芙蓉糕哪个更烂一些?”
衙门的官吏面上的神色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石褀赶紧给了他两锭银子给打发走了,他说:“王爷,你料中了。”
官少忧已经放下了糕点拿起茶水来喝,他眼皮子都没抬:“料中什么?”
“王爷不是说,放出素槐去必定会有人来杀?世子那么着急的样子,想来是按捺不住了,所以一得到消息就忙不迭的下手了。”
官少忧挑眉:“你说世子傻么?这么明显的栽赃,明显是有人要把屎盆子往他们两个身上扣嘛。”
“那?”
“可惜了,尸体泡在水中那么久无法从伤口上辨别。
他们行动专业,干脆利落,善后毫无一丝蛛丝马迹可寻。
达腊是不会有这个本事的,高丽被我打得怕了,想出人也出不来。
如果不是巫月自相残杀,那就只有……”
“其实尸体本不用泡在水里那么久的,王爷为何不在昨晚出事后就第一时间将尸体捞起来?”
“那岂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这个饵是我放出去的?我偏不。
这伙人想要掩人耳目让我为难,那我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
本王可是很好说话的。”
他想了想,说:“去把素槐带过来。”
石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带过来?带到哪里来?”
官少忧说:“自然是这里了啊。”
石褀愣了愣,还是没说什么,立刻下去办事了。
官少忧这一举动确实奇怪,素槐昨夜还是被杀的对象,本不该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的。
然而官少忧竟然叫石褀直接将她带到自己的书房去,也难怪他不明白了。
其实官少忧只不过是遵从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一亘古不变的法则罢了,何况“素槐”
已经死了,死在最想要她死的人手里。
不一会儿,素槐就被石褀带了过来。
石褀一路上都很小心,待得素槐入内,他立刻关上房门在门口守护。
素槐穿着一件简单的墨蓝色的衣衫,说白了就是那种丢在人群堆里不仔细看个三四眼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
挽着最普通的发髻,不施脂粉。
然而饶是这样,她仍旧是轻轻丽丽中带着点妖娆的模样,惹人眼前发亮。
她见到官少忧,只是笑了一下:“王爷。”
官少忧倒了杯茶给她,一指旁边的椅子道:“坐吧,站着说话本王看了腰疼。”
素槐:“……”
官少忧看着她,心中暗自赞了一声。
虽然她如今无依无靠身在敌国,而面对眼前这个主宰她性命的男人还能够不卑不亢,泰然落座,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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