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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说:“别客气。
这几天每天上完晚自习,我就来帮你们装车。
平时我也要练完功再睡觉的,权当练功了。”
刚才吵架的男人不屑地低声骂道:“烧包筒子,鬼大牛吹(苏北方言,自吹自擂)……”
话音未落,虞松远已经平地凌空跃起,脚在墙上轻轻一蹬,人在空中灵巧地伸出手指,借力捏住近五六米高的仓库房檐上的瓦片边缘,便轻灵地吊在空中了。
另一只手很从容地将瓦上面干净的积雪慢慢滚成团,然后捏紧两个雪团,人象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轻轻飘下。
“我的天……”
几名男工女工一片惊嘘声。
他递一个雪团给林雪,自己一边啃着雪团,一边擦把脸上的汗,这才顾得上对高工女工说:“您好,上次我见过您。
谢谢您对林雪的关照。
我不姓林,我姓虞,是林雪的表哥。”
“我知道。”
女工低声说,接着又高声说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你姓什么了。
我姓黄,你叫我黄师傅就行。
林雪这丫头真是有福气,有你这样的一个哥哥罩着。
以后再有人欺负林雪,你把他的皮给他扒了……”
林雪则捂着嘴,幸福地、甜腻腻地笑着,看着他俩演戏。
在他们一团人之外,那个曾嫌弃林雪的中年男人早已经悄悄溜走了。
下班后,虞松远抱着书本,带着林雪回宿舍。
“虞大哥,你这么厉害啊!
怪不得你敢一个人住哪鬼地方。”
“厉害个鬼,也就是雕虫小技,我大、小爷和师傅,那才真叫厉害呢。”
林雪小小的身影,无限幸福地紧紧跟在虞松远的身后,咯咯笑个不停:“你知道和你吵架的是谁吗?”
“还能是谁,不就是厂长?”
“是的。
今天晚后,看他再对我威风。
平时就是他带头嫌弃我,嫌我不能干活,嫌我个子小没力气,其实就是嫌我穷没给他送礼。
要不然那些女工也不敢明着欺负我。”
林雪心情大好,展颜欢笑,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河滩的上空。
“怪不得把一个小女孩扔在那种地方不管,也只有这种鸟工厂的鸟厂长,才能干得出这种鸟事来。”
“什么鸟不鸟的,难听死了。
嘻嘻,现在我不怪他了,备不住我还要感谢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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