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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盯着桌上的鲫鱼愤愤嘟囔道,“明明说记完账就来,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到。”
桓玉恒摆摆手,差堂中下人将桌上鲫鱼再放去灶房温热一遍,而后他便起身欲亲自去醉清风唤彩鸾前来。
刚交待完青鸟暂且在堂中等候,桓玉恒转身的功夫,他的贴身仆从便火急火燎跑来了。
“何事如此慌张!”
桓玉恒瞪了那仆从一眼,随即便朝他问道,“彩鸾姑娘到哪儿了?”
那仆从偷瞧了眼青鸟,然后便凑近桓玉恒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什么!”
听完那仆从所言,桓玉恒大惊失色。
他顾不得身后仆从追赶和劝阻,也顾不得青鸟大声相问,慌不择路的朝着城主府外去。
此时桓洲城外一长街上早已围满了人,围观之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让开!
让开!
给我让开!”
桓玉恒狠狠拨弄开阻隔在身前的人,挤进人群前头。
待看到被吴贤仁抱在怀中,已是气息奄奄的彩鸾,桓玉恒方寸大乱,他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在将要凑近吴贤仁身前时,高贞娘子直接一剑横在桓玉恒脖颈。
“大胆!”
紧赶慢赶终是追上桓玉恒的那名仆从挤进人群便看到高贞娘子此番动作,当即朝她呵斥出声。
这仆从瞧着似乎会些拳脚功夫,他驾势便要同高贞娘子较量一番。
“退下!”
桓玉恒朝那仆从怒喝一声,他眼神未曾离开过彩鸾,只是沉声开口向高贞娘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桓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高贞娘子似乎极为气愤,若不是当街如此多人看着,再加上碍于桓玉恒身份,她定要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你这话是何意?什么明知故问?我......”
桓玉恒话未说完便被吴贤仁直接打断,他将彩鸾轻轻放置在地上,接着瞬间气势汹汹的冲上去抓住桓玉恒的衣领朝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高贞娘子和吴贤仁的话让桓玉恒听得捉不到头脑,他此刻只担心彩鸾的生死,他头往后仰,一把拍开吴贤仁而后竖起两指夹住高贞娘子的那柄长剑剑身,借力将她逼退至一旁。
“彩鸾!
彩鸾!”
将彩鸾抱在怀中,桓玉恒一脸的紧张与急切,他一手搭在彩鸾的脉象上,而后他直接起身,周身气势大开,逼得一众人纷纷后退。
“都给我起开!”
就在桓玉恒抱着彩鸾入醉清风,命那仆从将城中所有郎中请来为其医治时,桓洲城主府,桓超雄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堂下的桓幼松。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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