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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夜嗤他:“扯吧你!
人要演的是艺术片,你非给搅黄了,还逼他去肥皂剧里头演个花瓶秃驴……”
谢览振振有词道:“其一,那虽然是肥皂剧,但不是普通的肥皂剧。
大制作,大投资,大卡司,前期宣传花了重本,有话题,有噱头,谁拍谁火。
我在里头有投资,他就是带资进组,一剧组的人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比拍什么艺术片风吹日晒的强?”
“其二,不是秃驴,是得道高僧。
诋毁出家人,小心下拔舌地狱啊你。”
“行行行,得道高僧!”
秦松夜翘着二郎腿,不端不正地靠在沙发背上,“不过那是男二吧,你怎么不给他弄个男一当当?”
谢览不说话,拿眼角斜他。
秦松夜一琢磨,乐道:“忘了男一有床|戏吻戏了,行,当我没说。”
顿了顿又道,“现在的影视尺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床|戏也就是摆摆样子,跟拉灯没区别。
再说吻戏,吻戏不也能借位么?我说你那链子也别拴太紧了,哪天小狼狗不乐意跟人跑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谢览:“别乌鸦嘴!
他要敢跑,我就……”
“就怎么着?”
秦松夜往沙发背上一靠,笑道,“就打断他的腿?你舍得?”
谢览仔细琢磨了下,发现自己还真舍不得,沉吟片刻,憋出个大招:“我就抱住他腿求他别走。”
秦松夜一口烟呛气管里去了,边乐边咳嗽,咳完笑道:“那可好,到时候我就来恶意围观。”
谢览指责道:“咱俩好歹是病友吧,怎么一点儿关怀没有,尽想着看热闹?说好的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呢?”
秦松夜:“成,那倒时候我帮你抱他腿。”
谢览:“滚!
他腿也是你能抱的?!”
秦松夜:“……”
谢览摸过手机看了看,早上给那小子发了个求抱抱的表情,那头一点儿水花也没有。
垂头丧气地转着手机,心里头架了口油锅似的,溅得他水深火热,脑子大风车样滴溜溜地转着,转来转去,转出个小男友被小浪蹄子勾搭走了的丑恶画面,愤愤地一拍桌子,猛地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秦松夜叼着烟问道:“干什么去?”
谢览没脸没皮地一拍屁股:“千里送。”
秦松夜大笑,竖起大拇指:“高义!”
看着谢览离去的背影,秦松夜脸上笑意淡了下来,把烟掐灭了,抬手捏了捏眉心。
重生到如今,也有小半年了,这副新的躯壳,也渐渐习惯了。
他重生前顶多算个面目端正,活得也挺糙,宋枝惊老嫌他上不得台面。
秦松夜对着玻璃反光打量自己如今的容貌,高高瘦瘦的,皮肤挺白,五官精细又好看,谢览说他赚大发了,鬼门关里走一遭,不但没死,还脱胎换骨成了个绝色。
秦松夜起初挺别扭,他老觉得不够爷们儿,这身体全身上下白得跟奶似的,手脚也精致漂亮,刚回来那两天,他走路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给人颠散了,哪天原主人回来和自己扯皮。
后来知道这原主人该是寿数尽了,不管是轮回投胎,还是飞升成仙,总之这身体是他秦松夜的了。
也没个坟头,秦松夜就在屋里烧了些纸钱,一杯清酒敬这原主人,祝他往生西方极乐。
一杯敬奉天地,谢谢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
一世有一世的活法,上辈子活得荒唐又辛酸,自己午夜梦回,没什么悲戚,就觉得挺磕碜的。
秦松夜遇上宋枝惊那会儿,还是个挺轻狂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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