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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他租的房子里,一日三餐被他照顾。
薛珩上班忙碌,为他这么一通忙活,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
那人耍起流氓来,他还真没有半点办法,说不给回家,就得陪着他,□不暇。
家里很快就得了信,一向端庄的薛太太在公婆隐讳的询问中没忍住哭了,这还得了,儿子摆明了是在外头有人了啊!
薛父薛母急了,他们体谅儿子和儿媳妇儿没有感情基础,但哪对夫妻的感情不是这么培养起来的?千不该万不该学那混帐事,招惹其他人。
薛珩回了家就挨了一顿痛骂,他哭笑不得:“你们想什么啊,那是我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男的,没地方去暂时投靠我而已。”
应远征被领回家作证,头回登门入室,打扮得人模狗样,可叫薛珩惊掉了一双眼,哪儿看得出一点黑社会老大的模样?
薛家上下这算是放心了。
末了,薛母问他:“小应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你不能为了别人,冷落了自己老婆啊。”
薛珩恍然。
应远征果然离了他也能养活自己,薛珩还有些失落呢,不过渐渐也放心了,过了几天下班路上顺便去看了眼,这回可算气着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混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看那人身上的伤口,薛珩真恨不得把手上的酒精灌他嘴里给他洗洗脑!
自那时起,应远征又开始了频繁地夜不归宿,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应远征就开始玩消失,常常一月半月地不见人影,薛珩索性不管他死活了,可每天还是耐不住为他提心吊胆,没事总去那个三十平米的小房子坐坐,总好过让他一个人受了伤流血过多地死在这地方强。
应远征用一年的时间接手了应家,回小租房的次数倒是规律了。
薛珩问他回来这么久,还找不到地方去吗?他知道应远征干的肯定不是正常路子的生意,这话倒不是怕被连累要赶人,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就他一个人,连累就连累了,现在亲人在侧,他却已经习惯了照顾这个人了。
“不乐意看见我了?”
应远征声音在烟雾缭绕中淡淡的。
他双手撑在沙发上,翘着腿,叼着根眼,眉间痕迹深沉,也没看薛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薛珩从不理会他在外头的事,也不想和他讨论这种话题,反正自己是被赖上了,早几年他就看透了。
他现在心理也烦闷得很,从应远征口袋里掏出烟,学他的样子叼在嘴里,正要找打火机,应远征凑了过来,他在对方烟头上借了火,深深吸了一口。
两道上升的烟雾中,薛珩看着应远征笑起来,手指拿下烟头,对着他吐出一个烟圈。
那样子别提多欠揍!
薛珩一巴掌把他推远了,这味道他不喜欢,他也不好这口,不过是又是工作压力大了,抽几根提提神,或是心情烦闷的时候来根排解排解罢了。
薛珩对他诉苦,他自回国就被他爸妈催的紧,无非是要一个孙子。
薛珩对所谓的自由恋爱倒也没那么热衷,至少迄今为止他还没遇到哪个女人让他对自己平淡的婚姻产生遗憾或是不满。
只是,他也不习惯罢了。
应远征沉默地吸了一会儿烟,问他:“戴套儿了吗?”
“啊?”
“我问你弄那女人的时候戴没戴套儿。”
“……滚!
当心我真撕了你的嘴!”
薛珩的脸窘迫地红了。
应远征没什么实质意义地冷笑了下,闭上眼睛。
薛珩没趣,坐了一会儿,一根烟完了,也打算走人了。
应远征出声了:“急着回去履行夫妻义务啊?那女人洗干净扒光了躺床上张腿等你回去操她还是怎样?”
“闭上你的贱嘴!”
薛珩这会儿是真的气着了,知道他嘴巴贱,可他十分不喜欢他轻贱自己太太的态度,不为别的,那个女人本身没任何过错,不能因为他看不顺眼就可以肆意出言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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