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成天做什么?”
“不做什么,有时候帮盐午哥收点谷,讨点账,大部分时候就耍一耍,打牌,打桌球,坐人家。”
魁元笑一笑,朝同来的那个后生递了个眼色。
后生正瞟着电视机嗑瓜子,也适时地笑了一笑。
“你们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懒?”
我说出一个很重的字。
“是懒,确实是懒。”
魁元居然很高兴地接过话头,“我在家里还懒一些,从来不打柴,从来不挑水,从小到现在,我还不晓得米是如何淘的,潲是如何煮的。”
嗑瓜子的后生说:“我也是,你要问我屋里的弯刀钎担在哪里,问我屋里的猪一餐要吃几多,我肯定不晓得。”
“我出去打牌,一打就是半个月。”
“牌我不打,我到县里三舅舅屋里去耍,骑摩托玩,看电视。”
我有些吃惊。
从他们不无自豪的口气里,从他们多少有些夸张的自我介绍里,我发现了词义的蜕变,一场语言重新定义运动早已开始而我还蒙在鼓里。
我所憎恶的“懒”
字,在他们那里早已成为一枚勋章,被他们竞相抢夺,往自己胸前佩戴。
我正在指责的耻辱,在他们那里早已成为潇洒、舒适、有面子、有本事的同义语,被他们两眼发亮地向往和追慕。
我下一步如何同他们说话?
当然,他们不一定完全取消了“懒”
的原义,比如说到找对象的时候,他们说谁家的婆娘懒,谁家的姑娘不懒,对懒人还是一一贬斥的。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不过是新增了一本男人的词典,对女性不适用的词典。
“懒”
正是在这本新词典里获得了夺目光辉。
可以想见,懒是如此,那么欺骗、剥削、强霸、凶恶、奸诈、无赖、贪污、偷盗、投机、媚俗、腐败、下流、拍马屁等等,都可能成为男人最新词典里的赞辞和奖辞——至少在相当一部分男人那里是这样。
在他们的眼里,如果还有男人不承认这本词典,并不能说明这本词典不存在,只是说明这些男人是一些语言异类,十足的可怜虫,落在词义革新的潮流之后,落后于历史的暗影里。
人们的对话,常常在两种或多种词典之间进行。
词义翻译的困难,尤其是深层感觉里词义翻译的一个个陷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随时慎察的。
一九八六年我参观了美国弗吉尼亚州的一个“艺术家殖民地”
,也就是一个艺术家创作中心。
colony(殖民地)一词一直使我感到别扭。
我后来才知道,在西方诸多殖民地宗主国,在很多西方人那里,colony并不具有殖民地人民记忆中杀人、放火、强X、抢掠以及鸦片输入之类的形象,相反,它词义平和,只不过是侨居地、聚居地、拓殖地的别名;甚至还隐隐散发出开发者、冒险者的浪漫诗意,与帝国记忆里援外开拓、航海探险、文明传播的种种法案和证词相联系。
“殖民地”
甚至是先锋的驿地,英雄的营垒,胜利者的天堂。
西方人用这个词指示艺术家艰难工作的处所,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么?
也就是在美国,我遇到一个叫汉森的人,懂中文,娶了个中国老婆,在一家大报社当亚洲版的记者。
听我谈到中国人的苦难以后,他深表同情,对苦难的制造者深表愤怒。
但我突然发现他在同情之后,愤怒之后,有一个奇怪的动作:眼镜片里闪烁着笑目,一根食指在餐桌上的某个位置不停地来回划着,像在空中写一个什么字,或者在指挥心目中一支激动人心的乐队。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亢奋,终于用英文给朋友打电话,邀请朋友也来认识我,说我带来的一些故事太动人了,太可贵了!
他相信这是全世界最精彩的故事……那一刻,我觉得心里猛地痛了一下,准确地说,是被“精彩”
什么!?我穿越成弗利沙了!?弗利沙可是无性繁殖啊!既然推妹不行,那我们就来征服宇宙吧!喂,那只会说话的病猫,你别挡路!哈!身边还跟个娘娘腔呢...
少年林墨师从渡劫期大修士,十年隐忍,强势归来,九医真经绝世医术震惊世人,炼丹,画符,布阵,无所不能。在一个小小的中医馆,林墨开始了他崭新的生活。...
妈妈,你不要离开墨念!小墨念屁颠的跑去抱住张深浅的腿。张深浅微蹙着眉毛看向不远处的墨苏远,只见墨苏远勾着唇看向张深浅,深浅,不是我逼你的,是孩子呀!无赖!张深浅没好气的说道,随即抱起了墨念。...
孟甜一个21世的纪修真界屈指一数的吃类,就这样被活生生的被吃毁了修为。神魂俱灭穿越到一个修仙世界的二货废材女娃身上,穿不好,行,房不避雨,也尚可将就,可谓一不能忍得就是这修仙大家族竟然克扣她一家三口的伙食,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虎不发威这群二货以为她这吃货还欺负的,自此,吃货立志要带着全家去吃肉...
地狱鬼塔,神奇般的存在!鬼母的魂魄重现人间,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那天一位女病人的胸部突然浮现了塔的胎记,是巧合,还是一番劫难?锁有万鬼,日日啼哭,我将肩负着前所未有的使命...
乌龙相遇,他护她宠她爱她信任她!可,无底线的幸福终要付出代价。几日之间,泡沫乍碎,她只能黯然逃离。四年离殇,再次相逢,面对的却是物是人非。他在原地等待,她的心里是否还有他?冷面总裁狠狠爱看商界巨子守护骑士青梅竹马,谁得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