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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极清俊出色的少年,长眉入鬓,微冷的丹凤眼。
让靖边侯诧异的是,这少年竟有如此身手,但当掠见他身上道袍的时候,容元英知道这就是陆机要找的人。
他果然在自己府上!
而这时,偏偏容霄抬头看见小道士,惊喜交加地:“李道兄!”
李绝看他半边脸发红微肿,自然是给靖边侯打的。
“呵呵,”
李绝冷笑:“子不教父之过,只是我看侯爷这不是教子,而是想杀了他呢?”
容元英因知道他是陆机的人,本有些放松下来。
谁知李绝偏偏手上一紧!
容元英急忙发力,那原本稍微松下去的牛筋鞭突然又绷紧。
靖边侯瞥了眼陆机,见他仍是端坐,便冷笑道:“小道童,你也知道他是本侯之子,本侯教子跟你有何干系?”
李绝唇角挑起:“他是我朋友,我就能为他出头,你敢打他,就是打我。”
两人说着,暗运内力,那鞭子本是用牛筋泡过桐油所制成,又重又硬,就算是最锋利的刀剑也无法斩断,但此刻给他两人拽着,竟发出了瘆人的吱吱声,越来越细。
容元英又瞥了眼陆机,就是这一走神,李绝手上一动,更把鞭子往手掌上挽了一段。
“混账小子,”
靖边侯老脸有点挂不住了:“我让你几分,你倒更嚣张了!”
他是长辈,何况是当着陆机的面儿,不至于替人教徒弟。
何况若是伤了李绝,也没法跟陆机交代。
没想到李绝的眼中并没什么尊长。
不过同时,靖边侯心中也隐隐地震惊:这小子的内力,远比他想的要强的多。
但不管是输是赢,跟一个小辈动手,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会儿容霄见势头不对:“道兄,不、不要动手……”
他以为李绝只是为了自己出头,又感激又惶恐。
谁知李绝看着靖边侯,想起的却是星河被仍在县城十年,突然被接回府,还以为这些人终于良心发现。
今日听了平儿的话才晓得,原来容侯爷是想做一笔好买卖。
“我偏要动手,”
李绝咬牙,双眼冷飒地盯着容元英:“省得侯爷仗着自己儿子女儿多,想打就打,想卖……就卖!”
容元英听到最后八个字,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李绝左手抬起,竟向着靖边侯肩头拍来。
间不容发中,靖边侯抬掌跟他一对,两个人的手掌相碰,内力澎湃,而那根鞭子却是谁也没有放开,彼此身形向后的瞬间,只听“啪”
地一声,那刀砍不断的牛筋鞭,竟给生生地拽断了!
容元英勃然大怒:“混账!”
李绝把手中挽着的半截牛筋鞭往地上一扔:“比不过你混……”
话未说完,便听身后陆机道:“你闹够了没有?”
靖边侯心里的怒气已经给挑起来了,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小辈手里吃亏,还把自己最珍视的鞭子毁了。
本来想给陆机几分颜面,这会儿怒上心头,便道:“陆观主,高徒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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