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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自己的药,对对方没用,容惜辞自然没个好气,微一撇嘴,联系前事而观,又拉下了脸沉吟出声,“如此纵观而瞧,兴许从一开始,明莲赠予纪沦的糕点里,便是无毒的。”
温御修微怔,颔首接口:“唔,确有可能。
依着明莲这人的精明度,若是他先下了毒,指不准便会被人发现,落人口实,倒不如借他人之手,嫁祸他人。
只是未曾想,事情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
容惜辞接着嘟囔了几句对明莲的不满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花瓶那处。
“奇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在房内放一个有毒的花瓶,瞧这样子,似不欲让我们碰这花瓶?可若是涂毒,若非我们意外吃下这毒,这毒于我们而言,也不痛不痒。”
翻了个眼皮,温御修抱胸道:“你怎知这毒不会从皮肤侵入,你百毒不侵,自然无所畏惧,加之后来未多久,竹清便来了,手上的毒都过到了糕点之上,你自然还未能出现流鼻血之症。”
皱了皱眉头,容惜辞揉着眉心道:“不,我有反应,那时我碰到花瓶后,便觉得头脑昏阙,我以为是纵欲过度,便给自己施了针,后来你便回来了。”
“……”
温御修的脸黑了几圈,那时容惜辞在摆弄针器,自己回来时,吓了他一跳,致使他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而自己心疼他,便给他吸吮了,只怕那时,自己便将这毒吸入肚里了。
“至于可会从皮肤侵入,”
容惜辞抓过了温御修的手,笑眯眯地把它往花瓶上凑,“御修啊,你便牺牲一下罢。”
“去你娘的,”
抽回了自己的手,温御修啐了容惜辞一口,“要试你自个儿试,哎哟……”
收回踢上温御修的脚,容惜辞将目光放回了花瓶之上,虽说想试试这毒可会由肌肤侵入,但他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随意拿温御修的命开玩笑。
将两块锦帕覆在手上,容惜辞捧起了花瓶,摇了摇,只听叮叮几声,随着他的晃动而响起,他蓦地一愣,想到当时接下这花瓶时,也听到了这声音。
当时还以为是花瓶磕到书架之故,而如今来瞧,莫非,这里头放有东西?
双眸望到了花瓶里头,只见这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清,但能依稀感觉得到,里头放有东西。
将花瓶倒过来,摇了几下,可这东西竟出不来,卡在了瓶口。
“这是……”
蓦地一喊,温御修惊愕出声。
“嗯?”
容惜辞侧头,探到花瓶口去瞧,发觉这东西露了个头,依稀可见后半截未露头的模样,这是一个令牌。
“邬乘令,是邬乘令!”
还未待得容惜辞发问,温御修便激动地喊了出口,“快,快些将它弄出来。”
点了点头,容惜辞用力地将花瓶摇动,而温御修则取了布巾,在瓶口处往外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将那令牌抽了出来。
看到手中那失而复得的令牌,温御修竟激动得说不说话来,连捧着令牌的手都在打抖。
容惜辞凑头过去瞧,只见这令牌同温御修给自己的画出的那个一模一样,令牌正中,刻着一个“温”
字,显示主人的身份。
抢过了温御修手里的令牌,容惜辞唤他去打了一盆水,便将令牌扔进水里。
果不其然,浸泡了一会儿好后,这水变成了黑色,温御修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他方才谨慎,用布巾包裹了令牌才拿出来,不若一会儿又中毒了。
容惜辞撑颔道:“唔,原来那时,我所见的所谓的‘架’‘房’指的是湘阁房内的书架上,这明莲倒也厉害,莫怪我那时翻找了个遍,都未能寻着可疑的地方。
原来,竟是将这令牌放到了我们房内。
呵,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若非那一日,意外发现那小僮打扫,只怕我也万万想不到,你要寻的东西,便在此。”
平缓心头见到邬乘令的激动,温御修叹息一声,摇头道:“明莲果真非一般人,我们先前太过小瞧他了。”
重重颔首,容惜辞接话道:“如今你的东西已经找着,接下来,你当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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