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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道,照着季清之所言,分明是林郁文主动推开我的,可是从林郁文的平日表现来看,又让人觉得我甩了他,他才能摆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其中究竟出了甚么变故,让我们成了今日的水火不容呢?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甩了谁!
我道:“难道就没有一丝端倪可寻?”
季清之想了想,道:“说起端倪,倒是有一件。
林堂主十八岁那年,曾经痛心病发作,高烧十余日未退,险些熬不过二十。
后来还是前教主出面请了妙手回春的香山老人,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我道:“你这么一说,本座就更不敢逼他成亲了。”
季清之思忖了一会,道:“教主可以再跟他提一次,他要是同意,那是再好不过,他要是不同意,教主就回绝了林长老,免得林堂主作出极端。”
我道:“也好。”
林郁文是个大题,我不敢轻举妄动,沐浴焚香,斋戒三日后这才敢动手。
他前几日病了,如今虽然好了,面色还是有些发白,他拆开我的粽子手道:“教主的手伤已经痊愈,不过万事还需小心为上,不宜冲动行事。”
我连声称是,心里酝酿了半天也不敢开口,待他要离去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林堂主请留步。”
林郁文转身,道:“教主还有其他吩咐?”
我嗫嚅道:“你父亲……前几日来找过本座。”
林郁文道:“家父跟教主说了甚么?”
我道:“你父亲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让本座给你寻一门亲事。”
林郁文道:“那教主的意思呢?”
我道:“本座自然也是希望你好的,成家立业、子女成群,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好歹顾虑他的感受。”
林郁文默了一会,淡淡一笑,道:“那就按教主的意思办。”
我一惊,道:“你这是同意了?”
林郁文道:“教主吩咐,属下岂敢不从。
倘若教主没有其他事,属下先行告退。”
我道:“好……”
林郁文闻言,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呆呆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说你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你之前是怎么跟本座说的!
你说你要跟本座死磕到底!
本座不成亲你也不成亲的!
如今本座一句话你就答应了,其实你早就盼着本座给你赐婚了是罢是罢!
你个食言而肥的大骗子!
我心中怄得要命,又不得不死命按捺住,心说不是我让他成亲的么!
如今他愿意成亲了,我又在不高兴甚么!
我不知缘故,偏偏心中压得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我正兀自纠结着,前头的林郁文忽然人一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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