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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赵宁现在这般,也是因为她。
看样子,赵宁是早上让人给吕倩把了脉,吕倩果然怀孕之后,便急吼吼地让暖婷去寻阮媛来,根本什么也没想好。
阮媛直觉得煎熬了好久,赵宁才似是幽叹道:“他果然一点儿都没为我伤心吗?”
赵宁依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阮媛颇为难,她也不能瞪着眼说瞎说骗人:“公主……”
赵宁无奈笑道:“你平日里不是挺会说话儿的么,怎么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你明知道我想听什么。
反正你说的我又不知道真假,也没法子验证。”
阮媛摇头道:“不能。
妾说过了,不想让公主越陷越深。
跳出驸马的坑,公主就会发现,这世间男人太多了,肯对咱们好的男人,总会有的。
何必非要在一个不爱咱们的男人身上,浪费力气呢?”
赵宁问道:“你是下定决心,要跟楼石离婚?怎么,你上辈子有对你好的男人?谁?我认识不认识?”
说到这个,阮媛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话来也一改往日的爽快,扭扭捏捏道:“妾有个表兄,现在乡下,妾的父母已经派妾的两位兄长去接了,很快就会回京。
上辈子妾的这位表兄对妾痴心一片,为了娶到妾,死也不后悔。”
赵宁上下打量阮媛,不大相信道:“真的?乡下?不会家里穷得娶不上媳妇吧?上辈子果然非你不娶?不会是看上你是镇北侯世子夫人,想着你离了婚定会带些钱财在身上,图你钱吧?”
这要不是公主说的,阮媛非冲上去挠她满脸花不可。
瞧她说的那叫什么话?阮媛心道:难道我就果然没一点子优点?
强撑着笑,阮媛道:“公主开玩笑,怎么可能。
妾的表兄真的对妾痴心得很。
而且妾的表兄后来还考上了进士,后来更是当上了高官呢。”
回想起她与刘贵的婚礼,阮媛实在是懊悔得很。
她当时只一门心思想弄死他们,根本就没用过一点点的心思。
以至于现在想得起来的,也只有刘贵那一声声的“不后悔”
。
赵宁并不笨,阮媛一说,赵宁立时立起眼睛问道:“高官?他今年几岁?你似乎说过你是被剐的,好像年岁也不大,怎么,太子定人了?皇上有没让人查,到底当年谁陷害的我父亲?”
阮媛不知如何回答赵宁。
不禁踟蹰起来。
以她对赵宁的了解,若赵宁知道了,定是会闹出些事来的,若是承天帝知道是她说的,非拿她当妖孽杀了不可。
弄不好,还会连累她的父母、两位兄长和她的表兄刘贵。
谁知赵宁并没等阮媛回答,却兀自笑道:“谁不谁的又怎么样?若是我父亲活着,依然是太子的话,只怕与太子妃嫡子女一堆,又如何会眷顾我?就是在哪里我没出来时,又有谁对我好过?算她聪明,她若不对自己下手,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阮媛没敢答话。
赵宁似是才发现阮媛一直站着,说道:“你找个凳子坐啊,怎么还等我让哪?”
阮媛心道:可不是等你让呢。
笑着谢了声,在赵宁下手位置坐下。
道:“公主打算以后怎么办?果然不变心么?”
赵宁迟疑道:“那是真的吗?我不知道,不大相信。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死,他真一点儿都不曾伤心?”
问题又回到了开始。
阮媛道:“公主,妾知道公主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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