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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娘瞧瞧我家的,老的少的,哪一个让我省心?要生气,得气死。”
阮媛笑看着大孙氏,拉着嘴里唠叨的于婆子出门,才往屋里走。
守门的唐惠丫头忙为阮媛打帘子,外间暖婷几个和陈玉的丫头,绿珠几个为阮媛打了帘子,便也在留在外面。
进到屋里,阮媛就见赵宁坐在主坐上,与唐惠相谈甚欢。
两个手拉着手,膝对着膝,也不知说了什么,脸上全都似一朵盛开的花儿。
陈玉和吕倩两个,分得远远地坐在哪儿,却不说话。
吕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老实规矩的模样,阮媛不禁叹气。
心道:谁能想到,这么个人竟然就敢干出那种事情来?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陈玉则是一贯地孤傲。
阮媛上前给赵宁行礼道:“哟,公主倒是与唐小娘子剖了金兰语,我们倒显得许外了呢。”
赵宁心情很好,笑道:“找地方坐吧,哪儿都有你。
老实听我们说话。
她正与我说周毅小时候呢。
你进来,正好一块儿听听。”
阮媛心道:可不知有什么可听的。
但依然听话的寻了离赵宁最近的座位坐了,也不老实,拿着手里的帕子,叠耗资,拆了叠叠了拆,玩得不亦乐乎。
赵宁也不理阮媛,对唐惠道:“别理她,你接着说。
我看他现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小时候挨了欺负还哭呢?”
唐惠笑道:“可不是,他还总哭呢。
不过后来我见他,哭得就少了,也不再去告状,越长大倒是越能忍了。”
赵宁道:“其实庶出的,在家里并不好过吧?”
唐惠想了想,轻轻点头:“可不是呢,很多时候,还不如个大丫头。
不过是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拉出去向人显示一下家里和睦,然后回到后院自己的地方,多数时候都得老实的。
受了委屈也得忍着,嫡母当面不说什么,总会有办法对付你的。”
赵宁问:“父亲呢?对于男人来说,儿女不都是一样的?”
唐惠无奈的笑道:“男人要的,不过是一种和睦的表象而已。
他从那样的家庭长大,能不知道里面的龌龊?谎言永远是最美的,谁跑到他的面前揭穿这种假象,便是他的仇人。
表面上说着会为你做主,其实却只恨你不肯老实,乖乖的。”
停顿了下,唐惠笑道:“其实父亲,是最靠不住的一种亲情。”
好一会儿,赵宁才悠悠道:“你们大概认为我疯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非常庆幸我没有父亲。
要不然,他依然活着,即使不是太子,就是一位王爷,又哪里有我立足的地主?光看我几位王叔家里,就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唐惠道:“所以,周毅恨定国公是肯定的,他也恨他的兄弟,那些欺负过他,或看过他笑话的兄弟。
公主或许认为我在狡辩,他,从没爱过我。
与我订婚,不过是韦夫人显示自己作为嫡母,慈爱的手段而已。
而我的嫡母将我嫁进定国公府,听起来也是很慈爱的。”
赵宁不说话,唐惠就又说道:“越是闷声不吭的人,越是报复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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