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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过去瞧瞧罢。”
“好。”
两人挤到围观者里头,只听老翁拉完一曲,妇人紧接着弹另一曲,边上一个小伙唱的民谣通俗易懂又好听,围观者纷纷鼓掌,还有打赏的。
云裳凑在千夙耳旁:“主子,那小伙如何?”
千夙觉得他们这几人就像一个组合,现在就是路演,然而没有打动她,于是她轻轻摇头。
小伙唱完,有个妙龄女子又唱起来,嗓音袅袅动人,众人又是一阵掌声。
“主子,这个呢?”
千夙还是摇头,暗忖只怕要找人不在这里,再继续压马路去。
两人正欲离开,人群中忽然有个清灵的声音不屑道:“唱的什么,不知所谓。”
这个评论太过突兀,众人都往那方向看过去。
千夙也看了过去,只见一白净书生挑眉轻哼。
那妙龄女子听到这评价,眼睛都瞪红了。
千夙故意搞事情,躲在云裳后头说了句:“公子既然嫌弃她唱的,不如公子高歌一曲。”
众人附和:“是啊,那你也唱唱看。”
那书生背着包袱上前:“唱便唱,只怕你们不会欣赏。”
书生从包袱里掏出一支竹箫来,用袖子拭了拭,又轻轻凑到嘴边试了会儿音。
看他动作,对这竹箫倒是珍惜得很,那竹箫的音色听着清脆空灵,还不错。
众人凝神等这书生唱曲儿。
书生吹出一段似哀非伤的箫声来,一瞬间满满的愁绪无端生起,格外揪着人心,百转千回,愁肠更愁。
忽然,箫声紧迫一转,愁绪渐渐收拢,似愁入五脏六腑,挠心挠肺,却无计可消除,如困兽犹斗。
千夙也不禁倒吸口气。
然而这还没完,那到最高点的愁绪忽而又一转,慢慢扩散开来,一点点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喜悦的箫声,似苦尽甘来,微喜到愉悦,愉悦到欢欣,欢欣到雀跃,最后到狂喜,层层递进,极具感染效果。
一曲听完,千夙似跑完了马拉松的感觉。
她捏了捏云裳的手:“打赏。”
云裳捏出十个铜板来,千夙却按住她的手,等人群渐散后,她才从怀里捏出一两银子来,走到那书生跟前。
“公子实在了得。”
那书生颇有傲气,瞅都不瞅那银子一眼:“过奖了,不过随意吹吹罢了。”
千夙眉眼间染上笑意:“随意吹吹都这么厉害,你若使了力气岂不是曲高和寡?公子可想曲为天下闻?”
书生原先懒散的神情一下收敛,抬眸望向千夙。
“眼前便有个机会,就看公子想不想了。”
书生狐疑:“姑娘想要什么?在下乃潦倒书生,未必有姑娘想要的东西。”
千夙将那银子塞进书生的包袱里:“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想买下公了几曲即可。
公子若有意,不如到茶社里聊聊?”
茶社里,千夙给那书生倒了茶:“借问公子大名。”
“在下姓陶,名非。
从外地来京谋生活,亦是准备两年后的科举。”
陶非也在打量千夙,就不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公子一定听说过雁京每年七夕举办的女儿节大会。
实不相瞒,姑娘我今年已报名参加大会,舞姬也找好了,只差一名乐师。
方才见识了公子的实力,确定是我想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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