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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将马车的帘子掀起来,却见他主子一下脱手,将那傅氏丢进里头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千夙吭吭唧唧地疼,暗暗瞪贺东风一眼。
贺东风捕捉到她的眼神,从鼻孔闷出重重的一声“哼”
来,随即登上车。
帘子放下来,千夙缩在边上,一阵湿气突然卷裹过来,她打了两个喷嚏,这才后知后觉贺渣渣的胸前、臂膀湿了一大片。
贺东风没说一个字,却将人给带进自个儿怀里,故意让她感受他身上这湿糯糯的一片。
千夙暗搓搓地想挪开,无奈贺渣渣的手臂跟铁臂一样,她挪不开。
唯有闭眼装睡,心里却在想,沈谦定是看到她留下的线索才找到她,那贺渣渣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应该说,贺渣渣怎么会寻她,不是恨不得她死的吗?难不成是贺珏让他找的?
千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贺东风本来闭眼轻寐,还是被她扰了。
一把攥住她的腰,他语气很是不善:“看来你伤得并不重,要本王给你再添些伤?”
添泥玛个大头鬼。
千夙很快安静下来,不乱动了。
贺东风还在为方才踹门进去看到的,她和沈谦的手交缠,尽在不言中的那一幕生气。
沈谦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招惹他的人!
最该死的还是这女人,以前她是怎么说的:说她与沈谦仿若兄妹,她对沈谦绝无爱慕之情,而沈谦也从来以礼相待,两人只是从小一块长大,若有私情,早该定亲了,又怎会嫁给他。
真是讽刺。
无爱慕之情她看着沈谦时会两眼亮如繁星?沈谦以礼待她会坐到床边只差拥着她?当他瞎啊?
怎么想怎么气,贺东风低头一口咬在千夙的脖颈间。
“痛,痛!”
千夙下意识推他,可最后还是被他留了个颇深的牙印。
气得她一边用袖子擦脖子一边骂:“你属狗的?哪里惹你了?”
贺东风险些冲口而出,你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惹了本王。
千夙防备地盯着他,一点点挪后。
贺渣渣该不会故意接她回去虐的吧?明知她身上有伤,还咬她,越看越觉得像。
这趟回王府小命还能保得住么?
贺东风才下去的火气,又被她这闪闪缩缩的神情给挑起了。
呵,面对他时,跟防贼似的,对着沈谦倒是满脸温柔。
车内的两人无声对峙,车外的轻尘耳朵微微地红了。
爷,虽说在车里,但好歹是在街上,就不能注意点声响?这趟回去,旁人该说晋王有多急色了,且急色的对象还是个婢子。
轻尘扶了扶额,加快速度驾车回府。
然而到了王府门前,爷气哼哼地自个儿下车,也没说要拿傅氏怎样,轻尘不敢再猜他在想什么,只好掀了帘子喊傅氏:“下来罢。”
千夙干笑一声:“不是奴婢不想下,是下不了。”
小腿上的鞭痕又深又粗,一小心碰到能要了她的命。
轻尘这才看出问题来。
方才还在想爷为何抱她出来,原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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