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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留下那么多造碗的窑,好看的碗一批一批的上市,你何必执着于那个装过屎的?”
“它就是洗的再干净,那也改变不了它装过屎的事实,况且,那只烂碗也没打算洗,人家正和屎情浓意浓呢。
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你这么好,又那么爱他,他眼瞎辜负了你,他把这么好的你弄丢了,说到底,是他吃亏了。”
景阳姗认真的听着,神情一时迷茫,一时清明。
秦霓拉着景阳姗的手说:“姗姗,一段感情里,有太多的事与愿违,但是谁又能说这些事与愿违不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景阳姗泪流满面,把脸又一次埋进秦霓的怀里失声痛哭。
秦霓一下一下抚摸着景阳姗的后背,说:“山鸟与鱼不同路,凯子这颗雷,爆的越早对你越好。”
下一句话,秦霓没有说出口。
她想说:若是她早知道和陆廷笙在一起的结果是那样,她一定不会在江南里的那个阳台隔空多看他一眼。
她的脑海里是那年在牧马山的卧室里,被子下的她赤裸着身体,双手放在小腹上,绝望着流泪到天明的画面。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缘法,又岂是人力可控的?
“我想去蟾宫。”
景阳姗突然开口。
“哪里?”
秦霓没听清。
景阳姗抬起头,像是被马蜂群攻过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
线不长,但是有裂痕的地方就是光照进的地方。
此刻,景阳姗的那两条眼缝里就迸射出坚定的光芒。
“我要去蟾宫!
现在就去!
我还要找少爷!
找最帅的!
找四个!”
秦霓只在最开始听清楚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便利索的说了个“好”
。
景阳姗胡乱把自己的头发拢起,秦霓拿起橡皮筋给她扎了个丸子头。
“霓子,给我把脸捯饬好,起码让我重新拥有一双能发现帅哥的卡姿兰大眼。”
秦霓笑了,终于吐出一口气。
景阳姗说:“霓子,我还想换个发型,我不喜欢长发。”
秦霓一脸宠溺的挑了挑景阳姗的下巴,说:“安排!”
三个小时后,秦霓和换了朵拉头带着黑超大墨镜,羽绒服内搭短袖JK裙,还大光腿的景阳姗意气风发的进了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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