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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廷笙眉目深邃,咬着牙说:“但是,我就是能笃定,真相其实就是我说的这样。
即使有偏差,也差不了多少。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到底是他的儿子,我身上流着他的血,他的那些权谋,我见识太多了。
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对他的亲儿子我,使出这样的手段。”
“他是我唯一的父亲,但是,我却不是他唯一的儿子。”
“站在他的立场,他做的都是合理的,可以被理解,但是,站在我的立场,我无法原谅。
因为那是我毕生的痛。”
“就像你说的,那时候是我侥幸活了过来,如果那时候我没那么幸运呢?子弹刚好打中了我的心脏,或者一发就射穿了我的脑袋呢?”
“他会杀了陆廷敬,替我报仇吗?”
陆廷笙说着,一向桀骜不驯的脸上终究是挂上了一抹惨然。
初九心里很难过。
“哥,那你现在和秦霓走得近,干爹知道了怎么办?”
陆廷笙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以为他不知道?可是,他都快八十岁了。”
初九立刻明白了。
他不觉得陆廷笙这样说话是大不孝。
只会觉得他不圆滑。
陆唯贤再怎么厉害,也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而陆廷笙才多大岁数?
他还有很久很久的未来。
陆廷笙说:“那件事,有老爷子设局的因素,也有我那时候失去理智怀疑秦霓的缘故,我不否认。”
“可是,既然现在我在这里,我查出来了真相。
我就不能让那件事情一直稀里糊涂着。”
“不是秦霓做的,他们也别想按到她头上!”
“不管她是不是我老婆,别人都不能这么欺负她,愚弄我。”
“谁都不可以。”
陆廷笙声音不大,音量甚至连高低起伏都没变,但是落在初九的耳朵里,竟是意外的瘆人。
初九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
“哥,我和秦霓说了她继母和那一千万的事情,然后秦霓就着急忙慌的跑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去了海城找她爸和她后妈对质去了?”
陆廷笙闻言,沉声道:“她去海城了?”
初九看到陆廷笙严肃的脸,顿时也觉得不好。
秦霓在安城好歹还是相对安全的,但是,如果她孤身一人去了海城......
那里对她来说无异于豺狼窝!
陆廷笙阴沉着一张脸,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初九拿着他的外套,慌慌张张的跟着跑出去:“哥,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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