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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子那日转头去了盘儿的小院,当时太子妃什么也没说,可半夜的时候就见红了。
陈嬷嬷说要去请太医,太子妃拦着没让。
就这么挨了一夜,第二天看下红不多也止住了,太子妃也没感觉到疼,请太医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想想也是,以太子妃的高傲,她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软弱。
传出去成什么了?前脚太子和太子妃生了矛盾,后脚太子妃就闹着找太医,恐怕太子不会相信,反而觉得太子妃是故意为之。
陈嬷嬷心疼地不得了,恨不得吃了盘儿的血肉,所以在盘儿看来,这阵子太子妃总是晾她们做坐板凳,其实是太子妃卧床养胎。
可天气本就酷热,太子妃胃口不好又闹孕吐,所以这胎非但没有养好,反而太子妃越来越不好了。
期间断断续续见了两次红,昨晚上又折腾了一夜,这不实在撑不住了,才叫了太医。
不过这一切盘儿并不知道,她只听小德子说继德堂似乎熏了艾,就陷入震惊中。
前世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太子妃这胎可谓是安稳无恙地一直到临产,难道她重活了一世,事情就真的变了。
因为这事,太子本来答应好好的会过来用膳没来,盘儿也并未多想。
太子妃都这样了,太子怎么可能一门心思陪小妾不去陪正妻。
盘儿心里想,经过这场事太子和太子妃的矛盾恐怕也闹不下去了,不管怎样,太子妃到底是太子正妻。
继德堂里,太子妃面色的苍白地躺在榻上。
屋里充斥着浓郁的艾叶味道,这种味道并不好闻,甚至可以说有些熏人。
太子坐在榻前,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本来是夫妻,怎么会闹成这样?太子想来想去,没想出答案。
这一刻的太子妃无疑是脆弱的,褪去了平时的面具,她其实不过是个苍白憔悴的女子。
“殿下,我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若是我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而不是这样……”
太子妃有些激动地道。
太子按住她,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别多想,好好养身子。”
“可……”
“太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这一胎很可能保不住。
后院的事你现在也管不了,就交给陈嬷嬷打理,别多想,好好养身子,孤有空就会来看你。”
似乎最后这一句安抚了太子妃,她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又躺了回去。
她似乎也极累,半阖的眼睛渐渐闭了上,进入梦乡。
陈嬷嬷在旁边直抹眼泪,太子蹙眉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走了。
西一院里,挺着大肚子的胡良娣正在侍弄一盆栀子花。
那叶子绿油油的,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处,期间点缀着几个花苞,虽只是含苞待放,但已有了扑鼻的清香。
胡良娣手持一把锋利的剪刀,咔擦咔擦地剪着多余的绿叶,听完下面人的禀报,她嗤了一声,红唇微勾:“真是便宜她了。”
“可不是,让奴婢说太子妃莫怕是装的,这是找不到台阶下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变着花样向太子爷示弱呢。”
宫女如烟说道,似乎颇为对太子妃不耻。
胡良娣只笑不言,眼神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这盆花修剪好了,胡良娣移动脚步左右看了看,见花枝对称,本来不登大雅之堂的栀子花被她修剪出风雅的味道,遂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不好了,艾都熏上了,显然闹得不轻。
既然如此,又何尝不是机会,”
燃着蔻丹的纤纤玉指,摘下一朵花苞,搁在鼻尖上嗅了嗅。
胡良娣眼波一转,笑了笑道,“去请刘承徽,就说她上次给三郡主送那套衣裳,三郡主很是喜欢,我出布料托她再帮忙做两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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