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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苏铁弓碰一下。
苏铁弓也不知是哪来的韧性绝世唐门
可惜,注定是徒劳罢了,他敢前来,苏越便敢将其驱逐,到了最后,苏越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动手多少次,几乎是机械般的挥拳将苏铁弓赶开。
墓穴已经挖好,赵樱雪派人送来上好的棺木,苏越小心翼翼的将母亲放在里面,然后最后看着母亲,说道。
“娘,孩儿不孝,前些年未曾拜祭您,今rì特为你迁坟,希望您能够原谅孩儿。”
苏越的目光也是看到了母亲手中握着的木簪,他一皱眉,将其取出,因为他感觉到了苏铁弓的气息。
心中对苏铁弓早已是痛恨,所以苏越看到这木簪便是目光yīn沉,他一用力,就要将其折断。
然而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中的苏铁弓却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不要!”
这根木簪,是他最后的拥有,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他眼眸中满是哀求,长声道。
“苏越,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将它毁掉,不要……”
苏越心中有些触动,但他旋即想到苏铁弓虽是派人将母亲埋葬,但却从来没有拜祭过一次,他想到那矮小的小坟,又想到了那甚至连动物都不肯生存的荒山,心中便是有些酸楚。
手中一团火焰迸shè,将这木簪烧的干干净净。
苏越站起,看着苏铁弓说道。
“你赢了,你用母亲的坟,换了自己的一条命,你说得对,你不会死,因为我不想杀你。”
“记住,是不想,而非不能,因为杀你,会脏了苏某的剑。”
苏越将母亲埋葬,挥手间在墓碑上刻下苏越之母明儿之墓,刻完后,苏越心愿尽数了却,在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的眷念,当即便有一种想要离去的感觉。
他回头,发现颦儿正看着他,牵起颦儿的小手,二人逐渐的远去了,离开了这皇陵。
……
苏铁弓一寸寸的爬着,他爬到墓碑跟前,抱着墓碑流下泪来,他看到木簪烧成的灰烬,想要去抓住,但却被一阵风吹散,无影无踪。
凄然一笑,他现在终于一无所有了。
十四岁从军。
上阵之rì胆怯,不敢杀人,受杖责二十。
十五岁那年,再次出征,血战敌军,斩首一人。
十六岁随大军转战天下,与塞外匈奴,西域吐蕃战至消亡,手上染血无数,蜕变成真正的军人。
十七岁,杀敌将而立功,任百夫长。
之后青云直上,直至封侯。
娶孙家长女孙婉,踏入真正的权位之中,门下无数,势力庞大,财帛之物更是数不胜数。
苏铁弓一生,少年过,热血过,战斗过,无畏过,也显赫过。
美人美酒,金钱权力,这些世人追求的东西,苏铁弓全部拥有,并且拥有的不在少数。
任何人看到苏铁弓的生平,恐怕都会艳羡。
然而无人知晓,苏铁弓这一生什么都有,唯独失去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等于是全世界。
从此,大秦再也没有建宁侯,或是建宁公了,人们没有在朝堂看到过他,也没有人在市井中将其发现,建宁侯府一点点的破落,最后蛛网遍布,坍塌成废墟,他的一切痕迹,都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唯一不同的是,大秦皇陵之中多了一个守墓的老人,他满头白发,腰身佝偻,从阑说一句话,他对那些君王的坟墓不看一眼,只是守着一处小坟,神情的抚着墓碑,rì落将歇,白昼晨起,始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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