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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为何会杀那一千四百鹰犬一万黑甲,你心里没点逼数?”
苟三愈骂情绪愈是激动,伸出手指指向舒媚儿,怒骂道:“老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来刺杀我,以为老子想不到?无非是看上了我苟家的财产罢了,一群好吃懒做杀人如麻的猪狗,何来这大义之词!”
“你凶我?”
舒媚儿娇身发颤,那妩媚的俏丽脸蛋逐渐冰冷下来,沉沉的吐着气,“你敢用手指着骂我?”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
苟三呸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憎恶。
舒媚儿仰着脑袋,眸瞳缓缓闭上,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半晌后睁开,瞳似刀剑,“前几日故意错离心脏半公分,怕伤你性命,既是如此,今日便将它刺中吧。”
狂风骤起,吹起那如丝的裙摆,那荡漾的风气涟漪在舒媚儿身畔,将她渲染得犹如踏风归来的红尘仙子。
突然变故,饶是沉默清冷的冷月都有些措手不及,先前舒媚儿很明显有保护苟三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在他与血衣对势之时将他扑开,故意错离半公分又是何意?
木暄棠随手将一小截草杆叼在小嘴中,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小河对面那寻街巷陌,眉间轻轻上扬,终是露出那浅浅的笑意。
风拂清河,荡起屡屡波纹,河对岸的巷口,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握剑伫立,她的秀发用精致的发箍扎起,长长的马尾锤在后背的雪衣上,就似那行走在江湖中的红尘女侠,冷漠之中夹带着无尽的柔弱。
月色下她极为美丽,身材纤长如披银衫,她碧瞳黛眉,红唇轻抿,在雪白衣衬托下,那精致的脸蛋皙白清冷,她就站在那里,握着剑,一动不动,真气从她纤长的身子里荡漾开来,掠过湖面吹弯河边小草,如似清风。
苟三瞧得对岸巷口的女子时,胸前黑色掌印下,那颗刚自愈好的心脏猛烈一跳,半张着嘴,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女子携风踏月而来,来到苟三身前,那冷漠的精致容颜如似春花绽放,她望着那张稍有改变的脸,露出精致的笑容,柔软的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苟三吸吸鼻子,伸手摸了摸,视线有些闪避,道:“也没多久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舒媚儿停下了手中动作,她看着好似红颜知己的二人,柳眉不觉之中已是紧紧挤在一起。
血衣在白衣女子到来之时已是将背上的寒月弓握在手中,雪白寒气缓缓从寒翅上垂落,银白箭矢搭在拉紧的弦上,对准白衣女子的脑袋。
见她笑而不语,苟三也是露出些许笑意,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好吗?”
白衣女子噙着笑,不答反问。
苟三摊摊手,道:“很明显,不是很好,你见过哪个纨绔子弟会弄得浑身是泥的。”
“年前你进城的时候不就是么?”
白衣女子伸出玉指摘去苟三身前的泥渍,动作很是轻柔。
“你没事吧?”
苟三眉头皱了皱,竟然连他进城的时候都知晓。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你倒看得挺开的,都到了这层境界了。”
苟三收敛笑意,眼中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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