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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春风徐徐吹着,如一只柔顺的手抚摸着,一个个盛装的女孩走下马车,羞涩而期待的望着身旁的巍峨耸立的宫门,而后陪着贵妇们穿过宫门,进入那个给她们带来无限遐想的皇宫。
“祖母,祖母,皇宫到了!”
费稀心神不宁的坐在马车中,看到越来越近的巍峨的皇宫,终于迫切的露出了笑容,“好大!”
费稀好奇的透过窗纱打量着外面,迫不及待的如一只即将被放飞的小鸟。
费老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彼此无奈一笑,“稀丫头,记住祖母之前叮嘱你的话,万万不可出岔子!”
费老夫人脸色郑重的对着费稀说道。
费稀点着头,“祖母放心,稀儿不会使小性子!”
费稀突然俏皮的对着费老夫人吐吐舌头,“再说了,还有吴嬷嬷和郑嬷嬷护着稀儿呐。”
几人下了马车,等了许久,都不见后面马车有什么动静,费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去看看,怎么回事?”
费老夫人对着郑嬷嬷说道。
郑嬷嬷刚走到马车旁,还未讲话,就听到马车里面一声尖叫,而后就是兰夏慌张而惊恐的声音。
郑嬷嬷赶紧跳上马车,往里一瞧,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住,只见夜溪惊慌的缩在角落里,头饰散落一地,双手死死的扯着身上破碎的花色衣裳,马车中仅有的一张长凳,从中间断裂,断裂处可以清晰的看到包裹在坐垫里的木头早已经腐烂,显然是撑不了什么重量的。
兰夏跪在一旁,衣服略显凌乱,倒是没有破损,脸色却煞白,双眼微颤,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到底怎么回事?”
郑嬷嬷瞪大眼珠子,暗声吼着。
“郑……郑嬷嬷,凳……凳子断了,小,小姐摔倒……”
兰夏断断续续解释着,她掌心渗出血来,显然是被断裂的木屑扎破的。
郑嬷嬷沉着脸下了马车,附耳回禀给费老夫人。
费老夫人听后,脸色虽然阴沉,却没有大怒,视线瞥过费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索性溪儿也不喜欢那身衣服,天意如此,算了,换了吧!”
费老夫人给郑嬷嬷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吴嬷嬷暗自拧眉,得到许可,和郑嬷嬷一起上了马车。
夜溪缩着脖子,惶恐的望着眼前的两个老家伙,好像见鬼似的,摇着头,双腿朝后踢蹬着,嘴里嘟嘟囔囔,“不要,不要!”
郑嬷嬷见此,眼底划过一抹藐视之色,仅剩的耐心也被耗尽,“兰夏,帮溪小姐更衣!”
郑嬷嬷暗声呵斥着兰夏。
“郑嬷嬷,你先去陪着老夫人,别处其他叉子!”
吴嬷嬷突然说道,朝着郑嬷嬷递了个眼色。
郑嬷嬷会意,扭头下了马车,吴嬷嬷跪坐在前面,看着夜溪,“老夫人动了心思,却没有动杀机,但却是和三皇子一拍即合,今日宫宴,要万分小心!”
吴嬷嬷深深地看了一眼呆傻惊慌的夜溪,本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捋起自己右臂袖子,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夜溪,而后下了马车。
“小姐?”
兰夏轻声喊着夜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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