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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了曹正的建议(曹正跟承远出现在河中,这也属于历史的改变)两军的几次大战,禁军都有意的减少对河中军过度杀伤,而是先撤后再反推把他们轰回去。
这样敌军吃饭的嘴成倍增加,李守贞应该不得不狗急跳墙了呀?”
另外前些日子郭威曾经问过自己这个行军司马:让他根据情报来推算李守贞的存粮大概有多少,承远知道本来正史上李守贞熬到明年三月就不得不吃人了,按照自己重新的估算那河中九月末存粮也要见底。
这个判断当时他说得斩钉截铁,因此到时候失效的话,那别说将来升中军司马了,现在作为兴捷军司马的他威信也要大打折扣……
“历史还是不会改变么?那我穿越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如果一切回归正轨那倒也好,兴许我找机会回到洞儿山,没准又能回到21世纪初了。”
承远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中军大帐那边擂起一阵鼓声,他心想“这个时候升帐,不合规矩啊?”
他等了好久中军那边都没有再次擂出散会的三通鼓,剧烈的好奇心下承远索性拉过一匹马要去看看情况。
走至城西,承远只觉远处一片吵闹,仔细一听,却是一阵阵海量的马嘶之声。
他望向西门处,一群群无人骑乘的军马正被不少河中军士赶过来。
这是在干什么呢?承远粗粗匡算了一下,至少有四五千匹。
“这不几乎等于河中军所有马匹的一半么?”
不一会儿郭荣笑吟吟的从大帐中走出,一见到承远,他不由奇道:
“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郭荣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些军马是怎么回事,索性先给他解说了:“成奎远,你给河中军估的粮草果然不错!
刚刚李守贞派了儿子李崇训出城,准备投诚了!”
承远大张了嘴,想不到变化还真的说来就来。
郭荣解开缰绳上了马,于是两人一边并骑回营,一边接着说事。
“投诚?”
承远还是一脸的懵:“会不会太顺利了?难道是诈降?”
“你睡糊涂了么成奎远?哪有人派自己亲儿子当诈降之将的,更何况,”
郭荣手指远处那些军马:“更何况人家还把全城的军马都献了出来。”
“这些军马也就是五千匹左右,也就是全城的一半,郭将军不可掉以轻心呀。”
“哈哈……你忘了么?还有一半的马匹都在王继勋那里,当初郭从义派人来报过多次了,他们探得那里也有四五千匹。
对了,李守贞还让人从河中府城内送来了他私刻的秦王印鉴以及一封书信,另有许多各类违禁之器物用品一并上交了。
回头两边一谈判,那么河中围城战即告结束,百姓们也不必人相食的受苦了!”
承远眼珠转来转去的想了一会儿,这个事情怎么就赶得那么寸呢?正好让自己估么着军粮快要吃完了,他就宣布不玩了;另外众所周知谈判最好的筹码那就是几次胜利,所以李守贞几日前非常刻意的发动了两回大规模进攻,好像在对世间宣告:“我不行了!
这是谈判前的回光返照”
一样,有一种一切都安排好了的痕迹
但是承远这次确实不得不相信了,毕竟人家把全城的军马都献了出来,这好比一个人用刀自砍了双腿,然后说:这下我真的跑不了了,您总该信了吧?
本该持续一整年的河中围城战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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