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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花魁鵺歌(2)
南宫墨一挑眉,气氛变得凝重。
光是被他看着就会腿软。
鵺歌知道自己得罪了南宫墨,便吓得急忙跪下,言道:“还望大人恕罪!
妾身并不想妄加窥视!”
“不知者不罪。
朕还没失信到这种地步。
朕说了不会怪罪与你便不会降罪。
你起来吧。”
“谢大人。”
杨怀鞑继续大吃特吃,齐瑛若无其事品茶。
没错,南宫墨就是冀北国现任皇帝——英明帝。
“朕是初到宁州,看起来鵺歌姑娘果然是名不虚传。”
南宫墨笑道,看了看朋友们一眼,“那么,麻烦鵺歌姑娘也帮看看朕的这两位朋友。”
“在下就免了,没什么可看的。”
“小芳芳,难得嘛,让美人看看又没什么。
鵺歌姑娘,你能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么?”
杨怀鞑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脸天真地看着鵺歌。
“公子真是烂漫的性子,不过……”
女子没有继续玩笑下去,她目光直视着杨怀鞑,虽然这是不敬,但她事先已经说过了。
“福兮祸兮,福兮祸所伏,天生富贵,命理不凡。”
“福祸相依。
呵呵,姑娘倒也说得没错。
我敬你一杯。”
“相面时不适饮酒,还望公子海涵。
鵺歌以茶代酒回敬公子。
公子不必忧郁,车到山前必有路。”
鵺歌的一番话说得杨怀鞑心情愉悦。
他本是随意的性子,并不在乎福祸,也不是那么在意某个腥风血雨的位子。
剩下没相面的就是齐瑛了,就算他想拒绝,刚才也说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看看也没关系,于是,他就请鵺歌看了看。
“公子请看着鵺歌的眼睛。”
齐瑛面对着女子的褐色的瞳仁,恍惚间看见唐婉儿那同样颜色的眼瞳,心想,现在她怎样了。
他挂心着婉儿,可他终究是说了那番话便匆匆离去。
齐瑛并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婉儿的心里有他。
半晌,鵺歌没开口说话。
“怎么?难不成是看不出了?”
“总不会吧,你我的事鵺歌姑娘都看出了,总不至于小芳芳就……”
齐瑛看到了鵺歌为难的样子,倒一点也没介意他的人生,反而安慰她若是实在不想说不说就是了。
“公子的命线,不好说。
鵺歌不是看不透,只是看不清。”
鵺歌皱着眉摇摇头。
“此话怎讲?”
“公子的命线并不是单独的。
公子命中的线有许多分叉。
公子生于富贵人生安乐,严父慈母,可慈母与空中之云般漂浮不定,难觅影踪。”
“确实没猜错。
芳徇的娘亲几年前不知所踪。”
南宫墨补充了一句。
“公子与一人有三生之缘,只可惜这缘是福是祸是劫,亦是虚无。”
“虚无?”
“无妄中生夏花,太虚里觅凡尘,恐幻梦如水月镜花,惜前尘往事似轻烟缥缈。”
“鵺歌姑娘是说在下的期许全会落空的意思么?”
“鵺歌不明。
‘虚无’乃‘空’,‘空’乃‘全’,‘全’乃‘无’。
公子的命线鵺歌只能看到此处,鵺歌没有能力继续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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