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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江帮主拦住了刘老爷子摇头的样子,微笑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刘老先生想涉足上海滩的地产界,老先生一个湖北会馆的会长,罩得住上海滩的各方势力么?”
“这……”
刘歆生老爷子语气有点艰涩,说不下去了。
只能看着江帮主,沉吟着说不出话儿。
“刘老先生想要在上海滩与犹太老头哈同的地产王国‘商战’,放眼上海滩,即使青帮也帮不了你。
哈同可是洋鬼子代表,青帮在租界就是洋鬼子的狗腿子,黄金荣和沈杏山就是租界工部局养的两条看门狗,他们也敢向他们的主子爷吠叫一声?除了我,也只有我还能罩得住,也只有我但敢去罩你们。
只要我的上海劳工总会成立,上海滩就没有我罩不住的场子了。
您老人家也只有和我合作,在上海滩才有出路。
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江帮主露出了狐狸尾巴,但也把所有地丑话都丢了出来:“等我的上海劳工总会一成立,上海滩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华商都来与我寻求合作关系?我相信,上海滩比你刘歆生更有实力的商家多的是。
到时候,就是洋鬼子在上海滩开办工厂,也得看本大爷的脸色!
所以,您老人家这次得到的机会,可能也就是唯一地机会了。”
江帮主非常直接地告诉老人家刘歆生:“这次的选择是一张没有回程的船票,如果拒绝了这次合作的机会,您老人家将永远会被排斥在江山财团的合作者行列之外。”
“江山财团?”
胡宗南满脸疑问的道。
“着李次山明天去把这个公司注册了。”
江帮主一挥手:“同时成立上海劳工总会的法律相关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他。”
刘歆生老先生犹豫了。
与江帮主合作开创上海滩新局面的路,虽然变成两个人瓜分这块蛋糕,但是成功的机率大多了。
但是一个人单干,独挑上海地产大王哈同,风险虽然加大,但是利益明显的大多了。
刘歆生曾经也是一个赌徒,依靠一颗赌徒的性子发家致富的,但是像许多成功人士一样,也犯过经验主义的错误。
还是清季,依靠投机倒把在汉口后湖荒地的开发,给刘歆生带来滚滚财富,让他一跃而成为武汉炙手可热的地王。
然而,尝到甜头的他,对地产投资开始上瘾,投资热情近乎狂热;胃口开始变大,大得似乎没有止境。
投资其他企业所得的利润,不足以挹注其地产投资之所需,他就以信用向银行或钱庄借款支应。
于是,在1906年卢(沟桥)汉(口)铁路开通、陇海铁路在建之时,刘歆生制订了一个更为庞大的投资计划,在两路沿线购置了大量土地。
铁路修到哪里,他的地皮就买到哪里。
贷入的大笔活动资金,又都转变为成片的不动产。
这样的思路在当年真是太超前了。
表面上看,这样做,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火车叫,人喧闹,这些地皮的升值前景,是完全可以预期的。
但这样规划,仅仅只顾及了购置能力的衡量,并没想过这一份产业得花多少力量去守,守到它们能变成钱的时候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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