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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站起来一位50开外,穿着长袍的教书先生,一张口就声泪俱下:“同治三年,十月初三,贼陷河州城,七八名贼人持枪来,即挥手令余等五人随其出走,因不知其用意,但只得听其指使,跟至衙门后大空场时,见有数百人席地而坐,余等亦随坐其旁。
继之陆续由贼军从各方驱来平民多人,大空场人已满,复送入对面两大空院中。
当余等到达时约十二点钟,一直等到下午五时,捕捉人数,除带走一部分之外,仅在大空场上就有五千人以上。
此时天己渐黑,即由贼军指令以四人列,依次向城外方向而行。
到达城外已六时多,我还以为驱逐出城,初不断其实此空前绝后惨无人道之大屠杀也。
屠杀至夜约十点钟,余等借着月亮看见东边有十余名贼军正在捆人执行屠杀,状至极惨……”
“打倒马家军!
千刀万剐!”
乡亲们怒不可遏。
几个士兵更是狠得咬牙切齿。
发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声声泪,字字血。
一时间会场上像开了锅,群情激昂…
“血债要用血来还!
把他们大解八块!”
会场上的喊声此起彼伏。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扑向那些回马俘虏。
响应群众的号召,开始这些回马俘虏用刑。
粗牛皮鞭子蘸着盐水,由身强力壮的士兵没头没脑地抽向了这些俘虏的强盗们,他们的每一鞭都将回马们强壮躯体上的肌肉连带着破旧的皮衣花苞一般的绽放。
挨打的回马们嘴巴大咧着,仰着脖子却什么声音也不出来,有时候是这样。
疼痛过度反倒会让声带哑掉。
“没有吃饭吗?”
江大帅严肃批评着一个行刑的年轻战士。
“不要象个娘们一样,我需要看见你的鞭子上见血!”
“狠狠地抽!
让他们明白这世界为什么要有畏惧!”
江大帅凛冽的眼神中写满了暴戾与残忍。
“是的,委座!”
行刑的战士们轰雷一般齐声应诺。
长时间的鞭刑让挨打的回马俘虏们渐渐麻木了,疼痛过了界限之后,再痛的刺激也不会引神经的射了。
但是,辕门广场上的人们都热累盈眶地看着这个帮他们报仇解恨的江大帅,个个万分拥戴地表情。
北京。
段祺瑞的府邸。
满盘切成牙儿的西瓜,摆在椭木茶几上。
心事重重的段祺瑞坐在广州客厅的大沙发上,阴沉着脸。
段祺瑞半晌才没好气地说:“唉!
才一年的光景,与仲甫争来争去,把个大好的河山,硬是葬送在徐世昌这一伙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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