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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在中**人中,也算一位有革命思想的人。
他既是子文的老板,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又在北方,他的军队纪律亦好,战斗力也强。
我去跟他研究研究,也许能够得到他的同情,不就可以增进他的奋斗精神吗!”
“这个好!”
一听孔祥熙说得满有道理,孙中山先生当即点头应允。
“江山是有理想的年轻人,也是用能力的年轻人。
去年,我就邀请他一同南下,却被他拒绝了。
不过他却给了我不少建议,可是我当时却没有重视,现在想来,他的建议真是金石之言。
他虽然留在上海,却也为我做帮过不少忙,他是倾向革命的。
如果能把他争取,革命似乎又有希望了。”
宋爱琳对革命现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进来之后就东张西望,问道:“小妹不在吗?”
不等人回答,甩下和孙中山扯淡的丈夫就跑了出去。
在游廊的最左端,靠近着一道门,却有一位将近三十岁的男子,一身西装革履,独自坐在一张摇椅里,慢慢地喝着汽水,时时把眼光射住了身边的那一道门。
这门现在关着,偶或闪开了一条缝,便有醉人的脂粉香和细碎的莺声燕语从缝里逃出来。
忽然这位西装男子放下了汽水杯子站起来,迎着那道门里探出来的一个女人的半身,就是一个六十度的鞠躬。
宋小妹刚刚走出来,冷不防来了这么一个隆重的敬礼,微微一怔。
但当这位西装男子再放直了身体的时候,宋小妹也已经恢复了常态,微笑点着头说:“呀,是纪文!
几时来的?多谢,多谢!”
“哪里话,哪里话!
老太爷的大事,是该当来送殓的。
听说老太爷是昨晚上去世,那么,小妹,您一定辛苦得很。”
刘纪文谦逊地笑着回答,眼睛却在打量宋小妹的居丧素装:黑纱旗袍,紧裹在臂上的袖子长过肘,裾长到踝,怪幽静地衬出颀长窈窕的身材;脸上没有脂粉,很自然的两道弯弯的不浓也不淡的眉毛,眼眶边微微有点红,眼睛却依然那样发光,滴溜溜地时常转动,每一转动,放射出无限的智慧,无限的爱娇。
刘纪文忍不住心里一跳。
这样清丽秀媚的宋美琳在他是第一次看到。
刘纪文站在宋小妹跟前,相离有两尺左右,眼光炯炯地射定了宋小妹的还带几分迷惘的脸孔。
宋小妹本能地微笑着,又本能地退一步。
暂时两边都没有话。
一个颇僵的沉默。
刘纪文把眼光从宋小妹的脸上收回,注在地下,身体微微一震。
突然,他上前一步,依然微俯着头,很快地说了这么几句:“小妹!
这里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刘纪文抬起头,右手从衣袋里抽出来,手里有一个小盒子,飞快地将这盒子揭开,露出一颗钻戒,单膝跪下,双手捧着,就献到宋小妹面前。
刘纪文苦笑,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下去:“小妹!
嫁给我吧!”
突然间宋小妹发出短促地呼吸声,脸上泛起了红晕。
刘纪文也是一顿,但立刻更急促更坚定地说下去:“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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