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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之也不扭捏,径直坐进了副驾驶。
“我可没功夫跟人玩儿游戏。
要来,就来真的。”
季容白话中有话,却不明说,听得陶知之牙帮又咬紧了一点儿。
“……走吧。”
“去哪儿。”
“难道你不是来接我去医院看易东的?”
陶知之斜了他一眼,行啊,就看看咱们到底是鹿死谁手。
季容白笑了笑,“行,我送你去吧。”
要不是看着陶知之的双眼,他一定也要以为,陶知之喜欢的人其实是易东了。
可是她不是。
她双眼炯炯有神,眉目清明,完全没有想着意中人的那股神态。
有的只有担忧。
他季容白这些年玩儿女人不是白玩儿的,至少,女人的有些脾气他还是给摸透了的,虽然陶知之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样,但到底,她也是个女人不是?关于这一点,季容白的自信比谁都多。
易东昨夜就是因为剧痛昏了过去,今天一早就醒了,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自己身边儿睡着个香香软软的女人,再看看四周雪白色的装潢,也小小的吓了一跳。
等到看清了身边的人儿是谁,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坐起身来,撩了撩她睡乱了的头发,想必她是陪了自己一夜了。
昨天自己去有个工作点巡察的时候正好碰上有人要闯过去,不肯接受排查,易东想也没想就开车堵了过去,没想到还是个不怕死的,径直的就撞了过来。
好在易东反应快,从车上险险的跳了下来,也就是摔断了手,不知在哪儿刮的,一直流血,后来他就晕了过去了。
“哟,醒了?”
陶知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平素看人眼光冰冷的易东温柔的看着身旁半趴半睡的安恬,手还撩着她的刘海把玩。
一见陶知之俩人进来,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和手,推了推睡得跟猪似的安恬,“醒醒!”
陶知之见他这样,也不说破。
只是在心里暗叹,易东,你可真是影帝。
哪个男人还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连一丝温柔的目光都能掩盖下去呢?偏偏他就可以。
“喔——桃子你们来啦。
这都早上了啊?我跟你说,医院这床可难受了,我就睡了一晚上,难受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
要死了。”
安恬一边凑到陶知之身旁抱怨一边嘟着嘴,就是不敢看易东。
易东冷哼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谁狗嘴呢。”
安恬不服。
“谁问说谁。”
易东下了床,手上打着石膏,但是其他地方都还好,有的地方也只是磨破了皮,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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