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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之察觉到他态度上的细微变化,心里微微一酸,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这里是女士专属的房间,男士的更衣室出门右拐。”
“噢,不好意思,走错了。”
季容白故作惊讶的说着。
陶知之看着那人走出去的背影这才微微咬牙问安恬,“季容白是伴郎?”
“是呀,你不知道咩,易东没跟你说啊。
我看你们俩打得挺火热的,以为你知道呢。
怎么,最近吵架啦?”
“冷战中。”
陶知之言简意赅。
总不好在这大喜的日子跟安恬说有关于分手之类的话吧。
安恬瞄了一眼陶知之,“桃子,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陶知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打定主意要说了。”
安恬被陶知之戳破自己的矫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跟易东易北三人纠葛这么多年,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以前很喜欢易北的,可是他老定不下心性来,一切都来得很激烈,我常常有些受不了,可是易东不一样啊,虽然他以前也是个花花大少爷,可是后来他对我好,就算玩儿心计也不会伤害我,他所有的手段都只是为了得到我。
我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常常把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特开心,特幸福!”
“看来,我们的恬恬……长大了啊。”
“唔,人家都要结婚了,早就长大了啊。”
安恬不好意思的脸红,笑了起来。
陶知之却是若有所思,安恬说得没错,她最后没有嫁给当年那个轰轰烈烈的人,而是选择了一个能让自己觉得岁月静好的男人。
可她对季容白是什么感觉呢?刚刚季容白对自己明显的冷淡,自己为什么又会觉得心里一酸?
一场婚礼很是浪漫,伴郎各个俊朗非凡,甚至某个伴郎隐隐有要盖住新郎的锋芒的架势,伴娘各个娇艳欲滴,美丽动人,可某个伴娘偏偏有些高贵冷艳。
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一男一女,似有猫腻。
陶知之是真的没办法,竟然和季容白又凑了一对。
两人在大舞台上大眼瞪小眼,可偏偏季容白还笑得那么欠扁,看上去好像是他们俩结婚一样。
等到后来,仪式都走完,两人在更衣室里关起门来互瞪。
“昨晚某个女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听了某个女人一小时的呼吸声。”
季容白故作不经意的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陶知之闻言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一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怎么,才发现?”
季容白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之中,缓缓的靠近陶知之,那危险的雄性气息让陶知之微微一缩。
“不小心摁到了。”
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昨晚特意把季容白的电话翻出来,始终没能拨出去,后来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后来又……
“随随便便的不小心,就能播出爷的电话,知之……解释一下,嗯?”
季容白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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