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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鹄恹恹的去了棺材铺。
段鹄觉得,没有啥能比在媳妇儿心里毫无地位让他郁闷了。
然而今天让段鹄郁闷的还不止这点。
段鹄走到铺子门口,就发现铺子今天格外的热闹,老掌柜正被几人围着争论着什么?
“掌柜的,怎么回事?”
几个人原本气势汹汹,段鹄和段邵高高大大的俩人往那儿一站,顿时消停了点。
掌柜的一见来人,老脸顿时笑出褶子来,“段鹄,段邵,你们来了。”
段鹄点点头,然后问掌柜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段鹄开口,一旁的几人先说了,“老画匠是从你们这儿找的,你们就得负责。
不然,我们就去告官,弄臭你们铺子的名声。”
原来,早前曾有人在这铺子里找过老画匠画壁画,结果老画匠见利润丰厚,见财起意,暗中换了劣质颜料,如今不过几年,画就褪色了。
“这是老画匠接的私活,关我们铺子何事?”
先不说吃亏的事,单是给老画匠背锅,掌柜的就不愿意。
“你们没去找过老画匠吗?”
段鹄问。
几人相视一眼,都摇摇头,为首的道:“老画匠是从你们铺子找来的,出了事自然是要找你们铺子了。”
段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掌柜的,先请客人进去,咱们边喝茶边说。”
掌柜的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搁平时定能解决这样的事,可今日涉及到老画匠,那个和他合作了大半辈子,临了却背叛了他的人,掌柜的没能控制住情绪。
那几个也并非不好说话的人,只是被人坑了,到了掌柜的这里又没有好态度,这才情绪激愤了些。
这会儿,有段鹄调解,掌柜的冷静了许多,率先进了铺子,领着一群人也进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掌柜的已经冷静下来了。
与掌柜的对视一眼,段鹄道:“你们有所不知,那老画匠早已跳槽去了我们对手的铺子里去了,也在咱们镇上。
我们掌柜的和老画匠合作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被背叛了,所以刚才态度差了点。”
几人犹疑的点头,倒没再说什么。
“我们铺子只是做棺材的,其他的事我们都是不管的。
就算你们去告官我们也是不怕的,责任不在我们而在老画匠。”
段鹄又说了,“其实,担这个责任事小,可是这个名声我们却是不肯背的。
不如,你们先去找老画匠,看他是否愿意给你们赔偿或是重新给你们画。
若是他不愿意,你们若愿意,我已半价给你们重新画。”
为首的那人看向段鹄,“你能做这个决定?”
那人见段鹄面嫩,在这铺子里也就是个小伙计的样子。
掌柜的点头,“他是我们这里新请的画匠师傅,他说的都是算数的。”
小小的惊讶之后,几人眼珠一转,小声商量起来,他们是这么算的,找老画匠赔了银子,再花一半银子请这小画匠干活,虽然折腾了些,可却省了一半银子。
就这么的,双方算是谈妥了。
掌柜的万分配合,只盼着那几人能顺便把老画匠名声搞臭。
给那几人指了老画匠的位置后,掌柜的歉意的看着段鹄,“老弟,今天这事没想到把你扯进来,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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