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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均打了个饱嗝:“除了五姨娘,再没有人能做出比这寺里更好吃的斋饭了。”
饭桌上,程珂芳笑了笑,伸手给柳雁均盛了碗汤。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
稍晚些时分,又传来陈桂芳的呻吟声。
柳雁欢的厢房与陈桂芳的院子离得近,便打发人去问。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如今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寺里打发人来瞧过了?”
“瞧过了,说是气血亏虚,需要静养,可那头风却是难以缓解。”
柳雁欢长叹一声,提起药篓子,阖上房门就往山包方向走。
“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刚出房门,柳雁欢就听见秦非然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
“东西写了一半,听到动静出来瞧瞧,你这是要出去?”
“上山采药。”
“这个时辰?”
秦非然掏出怀表看了看,“我陪你去?”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什么?”
秦非然低叹一声:“唉,不识好人心,这个钟点那山上的蛇虫鼠兽全都出来了,你偏要到上头去跟他们作伴。”
柳雁欢原本不曾想到这层,如今一听,还真是有些担心。
“我听人说,初春的天气,那些个冬眠的动物最喜欢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神就绕你腿上了。”
“你这人怎么就不能说点好的呢?”
“若是有我陪着你,可以壮胆。”
柳雁欢被彻底说服了。
“走吧。”
在柳雁欢看不见的角度,秦非然弯了弯唇角。
夜间山里凉飕飕的,或许是被秦非然那一番话唬的,柳雁欢打着手电,四下里照着却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好不容易瞧见了他要的东西,柳雁欢弯下身子去挖那川芎须和独活根,手电就让秦非然打着。
忽然灯光一晃,秦非然喊了一嗓子:“有蛇!”
柳雁欢浑身一激灵,药篓子往背上一背就朝秦非然的方向退去:“在哪?!”
“在......在你脚下!”
柳雁欢出了一身冷汗,低头一看脚下只有沾了泥土的俩裤管,哪里有蛇的影子。
他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拿着手电不慌不忙的样子,咬牙道:“蛇呢?”
秦非然勾了勾唇:“大概是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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