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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杏看着他的方向,脚步顿了顿,前面也就一条路,她要找那人,只能往前面走。
只是,她这才没走几步,远远地,又听见刚刚叫嚣的人开了口:“不得了了,春来,你可得跑快一些,你这二嫂已经追上来了。”
不意外的,耳旁又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声。
许娇杏再好的脾气也被这群人给折腾完了,她回头没好气的瞪了那群人一眼,冷声道:“吓嚷嚷个什么劲儿,比声儿大?”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许娇杏还顾得上他们,各个面色都变了变,再不敢说话。
而此时,许娇杏已经绕过了茶室,进了雪山寺的斋堂。
此时快到了午间,吃斋饭的人不少,顾春来回头一看,眼看着许娇杏又追了上来,他心下一紧,本想着往斋堂里跑,混在人群堆里,许娇杏也就找不着他了。
可转而一想,若是许娇杏当真找到了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拉扯,那不但不成体统,还丢人现眼。
他将心一恨,索性就往斋堂外头的台阶上跑去,斋堂右边的台阶正好是通往大殿右侧的客堂,平日里很少有人过来,此时此刻,自然也生了不少的青苔。
顾春来跑的急,才没上几个台阶就摔了一跤,他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没有看到许娇杏的身影,刚要松一口气,许娇杏已经从斋堂里出来了!
顾春来面色一白,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
“你,你不要过来,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要真喜欢我,你就该为我好,你就该答应我娘嫁给麻子叔。”
他磕磕巴巴的说着,想要故技重施,将许娇杏支的远远地。
此时,许娇杏已经走到台阶下了。
她可没想过和顾春来说话,但一听这话,她忽就忍不住冷笑了出声:“嫁给麻子叔,为你好?”
顾春来连忙点头:“我念书全靠着我爹的猪肉摊,而我爹的营生则全靠着麻子叔,你若肯嫁,日后我高中,必会感激你。”
感激?许娇杏俯视着地上的顾春来,冷冷一笑:“顾春来,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恶心人。”
说完,许娇杏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径直的从他跟前走了过去。
顾春来张了张嘴,自尊心很是受损,这可是许娇杏啊,她就像个狗皮膏药,巴不得他多看她一眼!
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一定是这女人在耍什么把戏,又想将当初给他二哥下药的事情再做一回不成?
顾春来面色一白,也顾不得去看许娇杏到底是真走还是假走,他忙手脚并用的从青苔石板上爬了起来,抬脚就往山下跑去。
此时,许娇杏早把顾春来的存在忘的一干二净了,她上了台阶就看见了一片蔷薇丛,蔷薇丛左侧是一排两层高的客堂,而右侧是大红色的庙墙。
显然,那人该是住在这客堂里的,可她总不能挨着挨着的去敲别人的房门吧。
跟了这么久也没找到那人,许娇杏心下有些失落,正打算要走,就听见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了:“用香炉熏熏吧,这衣裳上的药味儿太大了。”
这声音,是那个人!
而且,许娇杏顺着声音,‘噔噔噔’的踩着木梯子往二楼跑去,果真在空台上看到了那个面色苍白,儒雅至极的男子。
眼下的他早褪了身上的道袍,只穿了一件中衣,山风袭来,吹的他墨发飘飞。
如今这个季节,他就只穿了一件单衣,未免也太单薄了一些。
许娇杏蹙眉朝前面走去,立马就听见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了:“九哥,九哥,它叫九哥。”
许娇杏朝着周遭看了看,没见着什么人,倒是看到男子面前的矮桌旁正立着一只八哥鸟。
那鸟儿毛色黑的发亮,偏着脑袋将许娇杏打量了一圈之后,又接着嚷嚷道:“九哥,九哥,它叫九哥。”
原来还真是它在说话。
许娇杏新奇,不由的朝着那八哥鸟多看了两眼?,一边又缓缓地朝那如玉如兰的男子开了口:“它在叫你?你叫九哥?”
“大胆,你竟敢把我们主子当成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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