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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那帘子却很快被认掀开,盛明珠瞳孔瞪大,却见管平一身黑衣,正看着自己,这瞬间也不知怎么的,一口气儿就给吐了出来。
管平派了人在她跟前护着,得知她半夜被人摸进了房,也连忙过来看。
却见这素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人如今脸色雪白的抱着腿儿靠在榻上,好不可怜的模样,走过前去,坐在一旁,便揽她入怀中,“别怕——”
盛明珠推不开他,声音有些涩然,“哪个怕了?不是管大人在外头装模作样吓我,我怎么会惊叫出声?”
说完又吸了吸鼻子,看管平,“您还是快走吧。
今儿个二姐姐那都抓住了,我今儿这要在传出什么乱子,盛家脸面就全数没了。”
她平日姿态可不是这个样子,管平今日听见消息时已经怒极,如今见她这个样子,怒火下了大半,心疼的很,摸着她的发,“莫担心,过几日我会从东厂里挑一人过去伺候你,今夜好好睡?”
盛明珠确实怕,毕竟似这等后院里的营生,阮氏想要害她太容易了。
“你还不想睡么?”
管平看她一双凤眼儿圆溜溜睁着,发着呆,不知想些什么。
便除了靴子,要上榻,盛明珠反应过来他半个身子已经在榻上,要推她,却被管平握住手,“我陪着你睡,天亮就离开,这样你便可安枕。”
盛明珠手脚并用往后爬了一段儿,又抱起枕头隔在两人间,“这榻甚小,若两人一起都督夜里怕睡不好。
东厂府中高床软枕,美酒佳肴,又有美妾再侧,都督还是回去?明珠无事的。”
他离的极近,似乎耳侧就是温热的呼吸。
盛明珠摸着自己的衣袖,头微微垂着——管平知道她现在大约有些怕自己,那日夜里他做的太过,她本身就那么能屈能伸。
可后悔吗?不。
“睡吧,我一路赶到这里,如今却实困了。
明日一大早再走?可否?”
这镇国寺的小榻终究不能与盛国公府自己的厢房比,纵使云锦铺着,夜里都是凉的。
盛明珠背对着他,原本还觉得浑身不对劲儿,他却只是睡了,也没等自己回复,盛明珠悄悄回头,他闭着眼睛。
夜色寻常的黑,原本神情总清冷的男人如今眼睛微闭,到去了几分往日的不易近人。
过一会儿她又转过头,这次真生出了几分困意,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微酣。
管平睁开眼睛,离她近一点——
“不长心的东西。”
他听着她小小的呼噜声,又看着榻上人。
佛门清净地,她穿一身青色僧袍,到俏丽的似个新生的小尼姑,让人忍不住啃一下光洁的脸蛋,管平轻轻嗅着她一头青丝,拢了又拢。
——
次日清晨管平便离开了,金枝昨个儿夜里将事情禀告了家里主子,盛谦却让她连日夜里又赶过来了。
那阮氏本身就想害她囡囡,只可恨如今他公务在身不能亲自去接,只叫金枝带了好几个守卫。
“金枝,我之前那个鹅黄色的肚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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