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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往酒店圆柱后躲了躲,回头,果然看见凌京涵和另外几个人从大堂走过,有她认识的——凌京涵的弟弟凌均涵,其他人都面生,但其中有一个人看起来很怪,打扮气质都和他们这群人格格不入,肤色黝黑,留着至少五厘米长的胡须,头发绑在头顶扎成个道士头,穿一身蓝卦,从头到脚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
这一行人转眼间进了电梯,而辛绾则带着疑惑离开了酒店。
这种感觉很怪异,说不上原因,就觉得这么多熟悉的人突然都齐聚这个小城,有点儿不寻常。
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她带着工具,去往寺院找监院。
她来此的目的本是帮寺佛宫寺修复一座小雕像的,但监院却对她说,还有一家连名字都不被大众所知的寺院,也希望她能帮着修复,实在这边寺院众多,有些颇不起眼的小寺年久失修,但其实也是千年文物,所以,她得赶工,把监院这边的忙完,还得换地方。
说起来她跟着爷爷学制色这么多年,若是仅仅靠着卖颜料过活,大概早饿死了,奶奶善画,爷爷除了制色,还拜师学过造像,所以,爷爷在卖颜料的同时,会帮人做木雕或者修复木雕,辛绾耳濡目染,又是美院科班出身,手艺并不比爷爷奶奶差。
这边寺院佛像多以木雕造像为主,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带着颜料来帮着做修复,那会儿她时不时也会跟着爷爷一起过来,所以,爷爷不在了,她自然而然就接了班。
当初她和粟融珵蜜月旅行时去过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寺院,木雕像风化特别严重,色泽脱落是普遍现象,断手断腿甚至断头也很常见,当时他们就觉得可惜,粟融珵是想着用技术实现电子复原,而她始终想做的,是亲手将他们修复。
所以,监院的委托她是很乐意去做的。
修复木雕是个细致活,她又是个沉得下心的人,废寝忘食地,忙到很晚才回去,整只胳膊都酸疼了,坐了辆车,一路都在揉胳膊。
到酒店门口时,她意外地又遇见了那波人,这次,他们是往酒店外走。
她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么晚出去?
凌京涵走在最前面,在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太好,她说话略微有些大声,有些话还重复几次,但全说的英语。
辛绾断断续续听见一些词:绝对没问题……马上出发……等等。
凌均涵在侧后方提醒她小声点,她挂了电话转身,“反正没人能听懂。”
可就这么一个转身,她却撞到了走在她身后的长发长须男人身上,把男人挎着的一个包袱撞到了地上,包袱口半开,里面滚出一样东西。
凌均涵立即捡起,塞进了包袱里,把包袱还给那男人,还板着脸对凌京涵说了几句什么,看样子像是在斥责她。
而后,一行人便去了酒店停车场,上了一辆越野车走了。
辛绾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却摸不着边,总不能因为一个照面一个电话就怀疑人家不是好人吧?
她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进了酒店。
搭电梯到她那一层,她还没进房间呢,辛绘的电话来了。
辛绘这小子大约是被她的经历给吓着了,反正死活就是不让她再深入矿山里去,近来更是发狠学识矿,干脆跟着熊大奇东奔西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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