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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光与暗 j iz ai1 9 co m（第3页）

她听见那头的音乐声，都能想象出宴会的场景，问他：“你还在忙吗？”

&esp;&esp;陆霄扫过下方的宴会场，稍稍侧过肩，白皙修长的手搁在栏杆上，手指懒懒敲着杯底，全无犹豫，理直气壮说：“没有。”

&esp;&esp;“是你在偷懒吧。”

夏棠说。

&esp;&esp;她坐在门边，一片黑暗的楼道里，仰头看着刚刚亮起，又熄灭的灯泡，习惯性扬起声调说。

&esp;&esp;陆霄微微翘了下唇角，偏过头，算是承认这句话。

&esp;&esp;有人从一楼抬眼，能看见楼上人年轻俊美的脸，在水晶吊灯的阴影下，象牙白的皮肤衬着漆黑的眉眼。

&esp;&esp;像是油画一样的柔和下来。

&esp;&esp;他问：“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esp;&esp;“就是——”

夏棠噎了一下，屈起膝盖并拢，感觉背因为久坐而开始发麻，鼓起脸望着头顶，不知怎么，说不出来糊弄的话，侧头靠着门，声音低低地说，“……也想听见你的声音。”

&esp;&esp;很少能听见她这么诚实地说话。

&esp;&esp;只要简单的几个字，就能仿佛击中心脏。

&esp;&esp;陆霄敲着酒杯的手指屈起，慢慢滑过杯底，头顶水晶吊灯在头发上落满细碎光亮。

他说：“你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esp;&esp;“可能是因为很累。”

夏棠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寒气冰冷冷地袭上大腿。

背景里钢琴的声音仍在轻柔回响，叫人像是能看见闪闪反光的宴会厅。

&esp;&esp;有的时候，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esp;&esp;一瞬间没办法再据理力争。

&esp;&esp;也没有底气，再任性地坚持下去。

&esp;&esp;在电话里，夏棠承认这件事，想跟父母说，他们没有考虑很认真地在一起，只是远距离地，随随便便地，谈个恋爱。

&esp;&esp;但说着说着，还是跟父母吵了架。

&esp;&esp;妈妈在电话那边哭了。

&esp;&esp;在暴雨里搬家的那一天，妈妈都没有哭过。

&esp;&esp;突然就，让她所有能说的话都消失不见。

&esp;&esp;夏棠顿了顿，说道：“喂，陆霄，你有没有考虑过。”

&esp;&esp;“我们干脆分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