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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抬头看天,正好一大一小两片白云暖暖朝远方飘去。
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吗?
*
县里果真来了医者,秦清不再上工了,她帮着医者打下手,不仅如此,根据秦清先前提的一些建议,住地的卫生条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司马言下令,修建了统一的入厕地点,还挖了排水沟,每日早晚都会燃烧艾草驱蚊虫,同时还搭建了两个简易澡堂,专门备了烧水的灶,方便矿工们清洗身体,虽然只能做到这些,秦清惊讶之余,还是有些感动。
是不是任何事都需要用死亡来证明?如果没有小桃母女的死,司马言会如此吗?一定不会吧。
但不得不说,这个都官令与其他官员不太一样,秦清不由得看向小楼,楼上司马言正站在栏杆处。
片刻,张启来到他面前,“都要走了,何必再费这些事。”
司马言道,“举手之劳而己,再说了,这些矿工为了挖丹砂也付出了不少。”
张启笑了笑,“也只有你这般好心,想当初在战场上......”
“这里不是战场,他们也不是敌军。”
“罢,罢,不与你争执这些。”
张启岂能不了解他的性子,他看到楼下不远处忙碌的秦清,“隶妾清到有些本事,真不像是一位奴隶。”
司马言道,“隶臣素可打听到什么?”
张启道,“家有奴隶定是殷实,这小子冲动易怒,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典形的纨绔,不过,也纳闷,酉阳竟没有这样的人。”
司马言想了想,“要么是他没有说实话,要么是家中有变故。”
这时,他们口中的隶臣素正好从楼下经过,不经意的抬头,竟与司马言目光相遇,片刻又淡然移开,司马言微微诧异,“隶臣素......应该并不简单。”
“嗯?”
张启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司马言笑了笑,“你我在这个年纪都上过战场了,还是孩子吗?”
张启也笑,突然想到那些年在战场上的日子,一晃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男孩下工回来,见秦清正在喂一位病重的矿工吃药,然后扶着他躺下,又倒了一碗药给另一侧的大胡子,原来大胡子也染上了病,几日来也被病痛折磨得消瘦了不少,还好,他原本身强力壮,抵抗力强,并不严重,恢复得最快,只有少许虚弱,“妹子,多谢。”
秦清道,“你今日气色看着好了不少。”
大胡子憨厚,“都是妹子的功劳。”
其余几人都附合着纷纷感谢秦清,秦清怪不好意思,忙摆手,“都是医者的功劳,是都官令救了大家。”
“你也是医者。”
大胡子颇为得意,“我妹子,医者,厉害。”
“秦清。”
这时男孩喊了她一声,秦清放下药碗,“你们好生休息。”
然后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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