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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又年已经很快吃掉了那碗面,见分装出的一小碗她不吃,他便一起解决了。
此刻收拾好了碗,转身站在水槽前清洗。
耳边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片刻后,有人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问:“到底是谁不纯洁啊,程又年?”
他回过头去,就看见昭夕举着那盒小雨伞,非常骄傲地站在那里。
“……”
他的面上基本没什么神情变化,想了想,说:“便利店搞促销,满五十送的。”
“?”
昭夕:“那要是未成年的小朋友去买薯片,买够五十也送安全套吗?”
程又年:“那倒不一定吧,这种活动,商家一般会因人而异。
成年人送套,小朋友的话,可以送糖果玩具一类的。”
对上女人的视线,她满脸就摆着明晃晃的一句“我倒要看你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些什么出来”
。
他终于没忍住笑了笑。
“对。
是我买的。”
这下倒变成她无言以对了,憋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问出一句:“买、买来干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鬼问题。
套都买了,除了她,还能干什么?
好在面前的洗碗工是个文化人,这么粗俗的话不太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洗碗,从容不迫地回答说:“吃药对身体不好。”
昭夕的第一反应是,还挺体贴。
小小地感动了两秒钟后,才回过神来。
不是,他这根本就是绕过了她的问题啊!
他俩啥都没做,怎么就扯到事后药还是事前套的问题上去了?
在这之间难道什么都不用发生的吗?
哇,跟高智商的人类打交道,是真的可怕。
要不是她够聪明,三言两语就被绕过去了。
所以她把盒子握在手里,不依不饶地凑过去,“不要逃避话题。”
“所以我们俩到底谁不纯洁啊?”
“吃药对身体不好,所以戴套?”
“朋友,无缘无故,吃个宵夜戴这个做什么?”
在她接二连三的追问下,程又年总算洗好了两只碗,放在一旁的沥水篮里,脱掉手上的隔水手套,不徐不疾地重新转身,对上她的视线。
那只小盒子还在半空中招摇。
她的表情也一样生动鲜明。
“戴这个做什么?”
他重述一遍她的问题,把盒子接了过来,答,“爱。”
昭夕:“……”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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