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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敬业吗,别人家的导演都是等到工作人员们抵达片场,做好了一切开拍准备,这才姗姗来迟。
唯独自家这位积极性最高,居然赶在了最前面,头一个来到片场。
魏西延懒洋洋坐在一旁,看昭夕飘飘然回应大家,谦虚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小得意。
一轮彩虹屁结束时,他才凑近问:“见着小程老师了?”
昭夕推他一把,“滚蛋。”
“啧,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看咱们昭导,果然是一日一日地,更加美丽了。”
魏西延的咬字很讲究,重音在“日”
这个字上。
昭夕:“?”
昭夕:“我手机呢?谁看见我手机了?110何在,喂,快点来扫黄打非!”
话是这么说,思绪却被带偏了。
昨夜,程又年和她的确发生了一点不可告人的事。
她到那个时候才回忆起来,前一天晚上程又年对她说的“晚安,昭夕。
今天好好休息”
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你累了,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们明天再……
于是夜深人静时,两人就……
起初她还故作矜持,指指从家中带来的书本,“我是找你来谈谈专业知识的,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其实就是想隐形炫耀一下:你看,我也很努力在向文化人的方向靠拢!
结果某人合上书,一脸淡然地说:“明天再谈。”
“程又年,你这是阻止我上进。”
“没有,我这是在指导你,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
总之,这事说来话长,至少在被魏西延调侃的这段时间里,昭夕的眼前就只剩下腰间柔软的枕头,周遭凌乱的被子,浴室里一地湿漉漉的水光,和氤氲不清的镜子里,两个人模糊到融为一体的身影。
好像你的我的,再也没有任何区别。
细碎的喘息声中,身与心都无限贴近,仿佛灵魂相亲。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在数不清的感官体验中,瞥见柔和的灯光打在程又年湿漉漉的睫毛上。
花洒将水珠洒在他面上,灯光一照,眉眼之间仿佛有道彩虹若隐若现。
自输了麻将之后,魏西延一直记着仇,没跟昭夕再约过。
临近复工日期,他在北京摩拳擦掌,早已准备来片场和师妹唇枪舌战。
同门情谊这种东西,不存在的。
如今这快餐时代,只流行快意恩仇。
反正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结果这还没说上几句,只见师妹她默默不语,面色绯红。
魏西延:嗯?难道她是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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