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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步安虽然是出钱的那个,但在这支队伍里的威信还没有建立起来,尤其是洛轻亭,不把他这“司长”
当干部。
她一听到这个提议,下意识就摇头否定。
步安便解释说:“不是真要离开越州去乡下发展,而是先去乡间积攒些经验和名声,往后还要回来的嘛!”
邓小闲也帮腔道:“明日就是九阴之始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城去试试,过了这一旬,邪月下了山便回城!”
洛轻亭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就不再坚持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刚刚成立的越州鬼捕七司,便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像一支送戏下乡的戏班子似的,走出越州城,下乡捉鬼去了。
几天下来,他们在越州乡下也做了不少捉鬼买卖,奈何东家都太寒酸,没能挣到多少银子,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诓来了一个新成员:一个十七八岁,面阔口方,一脸老实的野和尚。
和尚法号惠圆,自称是江宁府栖霞寺的僧人,云游路过越州,帮人驱鬼来换些盘缠,正好被步安一行撞上。
鬼捕七司作为一支花了好多银子才被官方承认的有证捉鬼队,当然见不得他这样无证经营、扰乱市场,以“扭送官府”
为要挟,把这和尚留了下来,想要招揽他。
一路上惠圆和尚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贫僧无心之过,几位施主还是放我走吧。”
洛轻亭听得耳朵生茧,便威胁道:“管你有心无心,犯了王法,便要吃官司。
邓小闲,你来跟他说说,给关在越州府衙的牢房里,是个什么滋味。”
邓小闲故作高深地问惠圆:“你猜我今年多大?”
惠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仔细看了一会儿邓小闲的脸,才答道:“施主大约二十七八。”
邓小闲一挥手道:“错了!
我今年才十六。”
指着步安道:“比他岁数还小!”
惠圆和尚微微摇头,一脸诚恳地感慨道:“施主少年老成。”
“老成你个鬼!”
邓小闲冷哼道:“我是在府衙牢房里被关了十来天,给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惠圆惊道:“这牢房怎地如此催命?!”
洛轻亭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越州地面捉鬼没事,可捉鬼还拿钱就不行,送到府衙去过过堂,起码得关一年,只怕进去一个小沙弥,出来就七老八十了!”
惠圆憨笑道:“女施主说错了,小僧不是沙弥,是比丘僧;再说小僧的缘法是神境通,不怕牢狱之苦的。”
邓小闲见这和尚竟然是比丘僧,也就是修行到了佛宗入门三境“戒、定、慧”
中的第二层境界,“入定”
之境,便更加不肯放他走了,威胁道:“你就算再能挨打!
不给你饭吃,你也熬得住吗?”
惠圆听到要饿肚子,立刻泄了气。
步安见这和尚傻乎乎的,也不好意思太过为难他,简单讲了个条件,让他留在鬼捕七司帮三个月忙,管吃管住,三个月后放他走,保证不去报官。
和尚顿时觉得,一行人中间,属这个书生最好说话,是个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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