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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杨姨很委屈似的,“我们就想搬到走廊里,屋里空出来好收拾,结果遇到且喜,她就给搬下来了。”
“她自己搬的?!”
秦闵予看看且喜,没再说什么。
“饭做好了,回家吃吧!
且喜,你也去,这里用不着你了,快去,下午还上班呢。”
不由分说,他们就被推上了车。
且喜笑着,这就是妈妈,秦闵予有个多温暖的妈妈啊,不舍得儿子干活,但却希望他回来好好吃顿饭。
饭菜如记忆中一样的好吃,且喜吃了一碗,还是意犹未尽。
秦闵予拿走她的碗,又添了一碗给她。
“我吃不了这么多。”
且喜有点为难,的确是想吃,可两碗饭,够创她个人最好纪录了。
秦闵予没说话,只是端起她的碗,把饭拨到他自己碗里一半,“这些呢?”
且喜的眼圈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红了。
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吃饭,她总担心秦闵予吃不饱,总会要求他把自己的饭分去一些,那时,他就经常会问这句话。
掩饰着自己极力想收回去,却还是掉落的两滴泪水,且喜忙把碗接过去,端起来就吃,不着痕迹的把眼泪擦去。
今天怎么了,这么伤感。
秦闵予放下筷子,且喜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今天不是对着他的好日子,不要一时冲动,再做傻事。
秦闵予走到厨房门口,“顾且喜,不忙收拾,我有话和你说。”
且喜很警惕,“什么话?”
“过来!”
秦闵予说完,自己就先回屋了。
他的房间,如今已是一片狼藉,且喜看了又看,都没一处可以落脚似的。
“过来坐。”
秦闵予指了下他的床,他自己坐在墙角的一摞书上面。
且喜看着那张床,上次,过来的时候,也是看到的,但那时还不知道这里很快就会消失了,心情又不一样。
那个夜晚,那个清晨,混乱的情况下,连床单是什么颜色的,且喜都没有印象了,但这张床,对于且喜,仍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符号。
且喜不知道别人的初次,会不会有什么浪漫美好的回忆,但显而易见,自己的初次,除了记忆残缺不全之外,场所很快也要变成残垣断壁,最后,就根本不复存在了。
“有事你就说吧,我还得过去把东西搬搬呢。”
“一会儿我帮你,不急在一时。”
秦闵予也不废话,马上又说:“顾且喜,不要和吴荻走的太近。”
“为什么?”
且喜不明白,赵苇杭这么说,秦闵予也这么说,他们都跟吴荻关系很好,或者很好过不是么,私下里这样说,还是有失厚道的,她以为。
“吴荻和你交往,不论过程是什么,但她要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赵苇杭。”
秦闵予一直看着且喜说,“你要是不想离婚,就离她远点。
吴荻这个人不简单,她做的事情如果没有王牌在手,没有必胜的把握,她是不会做的。”
“在哈佛的时候,她只是插班过来,进修一年,她却拿了那年额度最高的奖学金。
而她的交往,是两个极端,要么就是知交,来往密切,要么就是相当的疏远或者敌对,在她那里,是没有泛泛之交的。
我不对她多做评价,因为她也是我的朋友,我只能说,提醒你和她保持距离的,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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