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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寝殿内室,龙凤喜烛安静的燃烧着。
撒在绣花的绸缎被面上的寓意‘早生贵子’的各类干果已经被宫女收拾下去。
饰演公主的寒染着一身殷红的嫁衣,端庄的坐在床的边角。
她望着远处书桌前模糊的身影,手指搅动着喜帕,又期待又紧张。
她在等那人过来。
那人却守在桌前,手持书卷,迟迟没有动作。
转眼喜烛已经燃了大半儿,公主终究还是失了耐性,拿了件儿披衫朝那人走了过去。
铃铛声轻轻作响,那人猛然惊觉,起身绕过了书桌,偏头作礼:“公主殿下。”
“驸马莫要拘谨,你我已成夫妻,又何须这般见外呢?”
公主稍稍将她安坐,一张俏脸儿难掩娇羞。
她把披衫搭在那人的身上,轻启朱唇,主动邀约:“时候不早了。
驸马,咱们该就寝了。”
饰演温如沁的是柳清鸢,她已经换下了拜堂时的吉服,此刻一袭淡紫色的锦衫,头戴墨色束发,腰悬玉佩,脚踩一双镶边的黑色锦靴,整个人看起来淡雅如风,清新俊逸。
面对公主的邀约,她的眼底难掩惶恐。
“公主,顾念习惯秉烛夜读,尚无困倦之意。
不如公主先行就寝,臣愿为公主守夜。”
温如沁自称顾念的时候,她的眼底掠过一抹相思。
她恪守礼仪,不敢近身公主,步步后退,终是以椅子作为阻挡,避免了两人的接触。
公主眼中难掩失落,她望着温如沁,一双蓝色的眼眸忧伤弥漫。
她转身欲往内室,走了两步又回眸凝视:“驸马,你就这般畏惧本宫吗?”
她微咬下唇,带着让人于心不忍的委屈,投入了温如沁的怀里。
分不清是戏里还是现实,寒染演的太过逼真,柳清鸢顿时呼吸停滞,双手悬在半空,许久没有动作。
她的耳边响起了寒染蛊惑的声音:“驸马。”
于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仍旧身处戏中,该做的,是继续将角色演下去。
“公...公主。”
她的声音颤抖,想要挣脱开这个恐怕暴露自己的拥抱,却无能为力。
公主把脸贴在她的胸口,似乎有些疑惑,抬眸细瞧了眼她白皙的脖颈。
片刻之后,公主的态度似乎发生了逆转,她主动离开了温如沁的怀抱。
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苦涩和嘲讽:“驸马有心为本宫守夜,本宫岂能辜负?这便睡了。”
说罢,她扔掉了攥在手里的喜帕。
喜帕飘落脚底,被她不经意的踩上一脚,脏了原本的模样。
“cut!”
刘匡鑫激动的声音给这场戏画上了完整的句号,所有剧组人员都暗自松了口气。
终于顺利且完美的拍完了。
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接近晚上七点,柳清鸢一次次的出现ng,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导演真的会上演片场大暴走。
好在寒染没什么架子,对新人也相当耐心。
否则,只怕会撂挑子走人。
“走走走,趁着时间还没到,把寒染的下一场戏给拍了,尽量一次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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