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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朝阳宫。
太后身穿寝衣,坐在菱花镶金的铜镜面前,看着铜镜里面自己风韵犹存的容貌,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
她慢条斯理摘掉手上的护甲准备去休息,桂嬷嬷脸色煞白的跑过来,慌张道:“娘娘、不好了,皇上查到温妃娘娘是害赵修仪流产的凶手,说要把她打入冷宫。”
“什么?!”
太后猛然站起身子,沉声道:“给哀家更衣。”
“......”
太后疾步到御书房的时候,温念软正跪在门外哭的梨花带雨,娇软的哭腔让人好不心疼。
萧烬燃站在她面前,脸上漠然视之,可心里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哪怕知道温念软现在正演戏,可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娇柔可怜,忍不住让他动恻隐之心。
压下心里的那种感觉,萧烬燃烦躁从温念软身上移开眼。
看到太后来了,温念软哭的更厉害了,红彤彤的狐眼溢满了泪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太、太后娘娘,您要救臣妾啊,臣、臣妾是冤枉的,臣、臣妾根本就没害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
论演技和哭戏,她可是登峰造极。
太后自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害赵修仪流产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太后转眸看向萧烬燃,怒气冲冲质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害赵修仪流产的明明是淑妃,跟念软又有什么关系?”
萧烬燃冷哼:“母后怕有所不知,朕刚查清原因,真正害赵修仪流产的,就是温妃。”
“胡说!
皇上信口雌黄,有什么证据能指证念软就是凶手。”
太后据理力争,想要保住温念软,不是她对温念软有多宠爱,而是她现在还不想舍弃这颗棋子。
更重要的是,温念软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她可不能让温念软代苏绾颜顶罪,她这一切谋划都是冲着苏绾颜去的,若是苏绾颜脱身,温念软被顶罪,把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烬燃冷笑:“既然母后想要证据,那朕就把证据给您带来,”
转眸吩咐方公公:“去把那侍女带过来。”
“老奴遵命。”
等方公公带指证苏绾颜的侍女过来,太后瞳孔一缩,绷紧了脸色。
那侍女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僵硬,眼神呆滞,就像被人操控了一般。
萧烬燃看着侍女,又转眸看眼温念软,见温念软对他挑下眉,心里想着让他直开口问便行,她都做好准备了。
萧烬燃转眸,眼神冷厉睨着侍女:“你给太后娘娘说说,到底是害了赵修仪流产。”
“回皇上,是温妃娘娘害的赵修仪流产,”
说着,侍女拿出一个香包,太后在宴会上送给每个人都送了一只,苏绾颜和温念软都有。
太后眼皮一跳,侍女手上的香包,正是她送给苏绾颜的那只。
侍女道:“这是太后娘娘在宴会上送每人的香包,宴会结束后,淑妃娘娘和温妃娘娘一起去给赵修仪送花茶和香包,路上的时候,温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调换了香包,温妃娘娘那香包里放的不是花香,是麝香。”
侍女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感情,僵硬冰冷,就好似被人控制似的说这些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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