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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师父。”
萧予安行礼。
“还有你,采药不要跑太远,外头都在打战,兵器不长眼,一不小心就戳你一大窟窿,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张长松凶他。
“明白了,明白了。”
萧予安笑道。
“行了,这人伤得这么重,也不方便移动,先让他在医馆养伤吧,你之前救得那几个,都出镇了?”
张长松问。
“嗯,之前养伤的南燕国将士和东吴国将士在我那打了一架,不好意思留,我就给了点药,让他们各回各军营了。”
萧予安说。
张长松瞪眼:“你也真是,非要搁一屋,这两国在交界打,他们碰面能不打吗?行了行了,去取药吧。”
萧予安笑应一声,自己去药柜抓了几副药,又和张长松道了一声师父明天见,然后拎着药包往东街去。
夕阳西下,临街几名老人出来纳凉,萧予安一一和他们问好,又和街上的孩童嬉闹了一会,这才回到府邸。
府邸不大,一个小院子,几间厢房,天棚鱼缸杨柳树,姨娘石桌饭菜香。
三姨端着菜从灶屋里走出,见到萧予安忙道:“予安啊,你回来的刚好,晚饭备好了,快把淳归喊出来吧。”
这府邸原是三姨的,她丈夫本是有钱有名的商贾,结果经商遇匪徒遭了不幸,空留一座府邸给她,三姨心气高傲,不愿再嫁,成了寡妇,也寂寞数年。
杨柳安和晓风月初来小镇,四处打听哪里可以置办间屋子,三姨去寻了他们,说愿意低价卖,但是自己要留下,而且这屋里的结构摆设都不能变。
杨柳安和晓风月自然答应了下来。
三姨不猜忌,纵然几人身份成谜,也懒得过问,只知道大半年相处下来,认定几人都是好孩子。
三姨还勤快,见不得这几名大男人过得糙,给他们洗衣煮饭,几人总让三姨不要忙活,三姨说她是自己乐意,毕竟孤零零一个人大半辈子,如今是把这四人当儿子对待了。
萧予安对她笑:“三姨辛苦了,我这就去。”
萧予安往东厢房走出,路遇一间屋,屋子窗户大开,窗前案桌上摆着一盆兰花,散着幽幽清香,萧予安从窗户往里瞧,见一人伏案算账,模样认真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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