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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安顿好了教阅房的众人,便带着无法一起回家去了。
月牙儿已经悄然浮上柳梢头,灯火通明的临安城,显得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街上的人潮熙熙攘攘,晚上还有不少摆摊做生意的,青楼酒店的生意更加是好的没法说。
第一次看到临安如此丰富夜生活的无法,几乎看的傻了眼。
拉着韩风问东问西。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就到了韩府。
一脚踏进韩府的大门,韩风就看到李妙笔正在门房等候。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李妙笔低声说道:“老爷说了,叫你一回来,就马上去书房找他。
我看,老爷的心情不是太好……”
韩风点了点头,吩咐道:“你给无法找个房间,先让他安顿下来。
我自己去书房。”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当韩风走入韩侂胄书房的时候,这位都承旨大人,刚好写到最后一个“阙”
字。
笔法苍劲有力,字体剑拔弩张,一曲《满江红》的豪情壮志跃然纸上。
虽然韩风不怎么懂得书法,但是看到韩侂胄这一幅字,也忍不住赞道:“好词,好字!”
韩侂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如今的他也不过四十来岁年纪,长长的胡须,浓黑的长眉,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高若远山的鼻梁。
只要是站在韩侂胄对面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位中年男子身上的威仪。
“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便是精忠报国的岳相公!”
韩侂胄丢下毛笔,叹息道:“当年岳相公领军北伐,打得金人闻风丧胆,言道,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岳相公身经百战曾百胜,为将者,有岳相公如此威风者,屈指可数!”
有没有搞错,韩风只知道韩侂胄是名列《佞臣传》的大奸臣,却不知道韩侂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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