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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都明白,有时候,知道多了,并不见得是好事。
众人一路奔行,这一日终于赶到了京城。
天近黄昏,残阳如血。
狄青心事重重,一路上想着心事,这次永定陵之行,带给他太多的困惑。
玄宫为何那般布置?天书为何是空白的?李存孝的刀、高僧的骨、没有面目的佛像,立着埋葬的赵恒……
这些都是先帝搞的古怪,狄青一时间可放到一旁。
但赵祯究竟要取什么东西?石桌上的手印是谁留下的?朝天宫的幽灵到底是不是赵恒诈尸?李顺容虽说了很多事情,不像有假,但神情中,好像又隐瞒着什么。
李顺容为何能在玄宫出入自如?
每次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狄青都觉得头皮发麻,感觉到鬼气森森。
他莫名地卷入这件事情,是福是祸?
当然了,如果他和众侍卫一样,权当忘记了,说不定就可把永定陵一行当作一个梦,但他怎能忘记?
但郭遵、叶知秋为何能恰巧入了帝陵?按理说,郭遵等人不会未卜先知,不应该进入陵寝。
郭遵说的香巴拉又是什么意思?夜月飞天为何要对香巴拉如此震撼?狄青感觉明白了很多,但糊涂更多。
这些困惑,只要见到郭遵,就能解释。
狄青将这些事情也暂时放下,但最让他不能放下的是,银白色的石室内,为何会有那半块玉佩?
那半块玉佩为何和杨羽裳所给的完全吻合?玉佩旁,那个银白色的匣子又是什么?
难道说先帝赵恒,竟和杨羽裳的生父有关系?狄青一想到这里,就头大如斗。
杨羽裳的父亲,总不会是赵恒吧?
狄青都觉得自己的想象太过丰富,有些不可思议,可见汴京在望,想到就要再见杨羽裳,一扫困惑,心头微热。
去见杨羽裳,胜过一切。
众人到了城门前,狄青才准备自作主张,让众人歇息一天,赵律已迎了上来,说道:“狄青,你们终于回来了,圣上有旨,让你们一回转,立即入宫。”
狄青有些失落,但知道应以公事为重,还不忘记问了一句,“郭指挥呢?”
赵律道:“郭指挥也在宫中。”
狄青舒了口气,在心中认为,只要郭遵在,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虽然郭遵也不过是个寻常的殿前指挥使,和两府中人的权位相差十万八千里。
众人入了汴京,进内城正向大内赶过去时,突然听到前方一阵喧哗,百姓拦在路上,众人骑马无法通过。
狄青勒马,听有百姓道:“太惨了,钱家十七口,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杀得精光。”
狄青一凛,忙问道:“哪个钱家?”
那说话的百姓见是禁军问话,忐忑道:“是宫使钱惟济的家……”
“谁杀的他家人?”
狄青吃惊问道。
那百姓忙道:“官大哥,我怎么知道呢?开封府正在查呢,和我无关呀。”
说完转身就走,不敢多言。
狄青凛然,暗想钱惟济前几日才造反被擒,怎么今天在京城的家眷就被斩杀殆尽?要说这事和钱惟济谋反没有关系,谁都不信,但若是有关,那这些人如何这么快得知消息,又意欲何为?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其实和狄青一个想法。
他们多少也知道钱惟济造反的事情,都在想,谁要杀钱惟济?
赵律倒还平静,说道:“莫管闲事,走吧。”
众侍卫绕道而行,到了大内,请宫人前往禀告,不多时,赵祯宣见。
不过赵祯只命狄青、张玉二人见驾,其余众人都在殿外等候。
狄青、张玉才入了宫中,就听到前方有喧嚣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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