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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的耳濡目染,早已让原本娇羞羞的她盼着能够早日挣钱。
既然选择吃这碗饭,那饭碗就得端稳了,这是雀妈妈教给她的话。
当时她的饭碗里放着一根鸡腿,两大块红烧肉,大口扒拉饭的她一边咽一边点头。
第一次接客那天她还是有些紧张,好在雀妈妈和众位姐姐都告诉了她许多办法,而菊花姐姐便告诉她,疼了便叫,没啥丢人的。
那客人走的时候多给了锭银子,嘱咐雀妈妈,是给这个兰花的。
平日里常来群芳楼的这位,竟然想给这个兰花赎身,不过他却没这个底气。
不是他没钱,而是他不敢。
家中那位明跟他说了,在外面怎么潇洒都可以,但不许带回家里来。
兰花接客才半年,自己积攒了点儿本钱,大部分的钱都给了雀妈妈。
雀妈妈也是把她当花魁培养,常从自己的抽成中再匀出一些给兰花,叫她攒着,以后买首饰,用得着。
当时兰花一脸错愕,还用得着买首饰?
再后来便换了新东家,除了雀妈妈,群芳阁没人知道新东家长什么样。
新东家出手还算大方,停业修整的这大半年,还给姑娘们发补贴银子,虽是不多,但总归是有心。
姑娘们抱怨,雀妈妈好生劝道,你们不还是这样么?管他俗了雅了的,你还能变成花了?
雀妈妈小声说道,你们的生意,许是比之前会更好呢。
果然不出雀妈妈所料,雅馆的出现,让松竹馆名声大噪。
人们往往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之心,见得多了,便是再好,也提不起兴致。
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心痒痒。
这雅馆的姑娘不多,据说各个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跳得曼妙舞姿,这让一众看客直呼开眼。
客人们出了松竹馆,腰板都直。
谁家公子为某某姑娘赋诗一首,好诗佳作,姑娘为其抚琴一曲,以表感谢。
可青楼终归是青楼,男人们在雅馆憋得热火,便转头去了俗馆泻火去了。
所以,俗馆的生意同样好得很。
在柳薇薇来到松竹馆之前,雅馆的花魁叫做安云歌。
安云歌善抚琴。
琴是前朝蔡氏所创名琴,焦尾。
所弹曲目为《胡笳十八拍》与《广陵散》。
安云歌每次演出,皆以轻纱遮面,身着披肩长裙,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话之时亦是轻言软语。
这让听惯了姑娘们大嗓门的看客们为之耳目一新。
雅馆的名声因安云歌而大躁。
只是安云歌从不单独见客。
而柳薇薇来了之后,安云歌便不知所踪。
谁是花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新来的花魁够不够好,有没有之前的妙。
薇薇姑娘每月有三次单独会客的机会,这让常逛雅馆之人为之疯狂。
只是这见面的条件,就古怪了些。
得柳薇薇姑娘自己看上了眼,她愿意见谁就见谁,若是心情不好,谁也不见的时候,也是有的。
康姨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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