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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今天之前,这句话不会是个问句,它应该是个肯定句。
可在听完刚才完全不同的录音之后,我心底已经慢慢涌上了一层疑虑:也许真相,并不是自己一直看到的那样。
“你觉得呢?”
她不答反问:“在你心里,我究竟该不该妥协,又会不会妥协?”
“我……”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会,否则之后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我妈妈的话,对吗?”
“不,不是的。”
我下意识想反驳:“是因为那段录音,你清清楚楚说了……”
“你相信吗?”
季洛珏突然开口打断我:“这样的说辞你自己能相信吗?究竟是因为录音,还是因为在你心里,一直对我们这段感情就没有信心。
所以当有这样一个所谓的‘证据’出现时,你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甚至没有一丝的质疑。
小珥,你问问自己,你究竟是不想去质疑,还是……不敢?”
她目不转睛盯着我,那眼神里情绪复杂,有失望、有不解,还有浓的化不开的伤心。
我下意识就想逃开,随着她口中真相一点点被剥出,曾经我最害怕直面的内心恐惧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我去找过你,两个月的时间,你音信全无,我每天在你家别墅外的路口等着,一遍遍打总提示关机的电话,惦着脚尖在围墙边朝里望,真是恨不能当时就长出一双翅膀可以飞进去,我不是没有努力,每次从你家出来一辆车,我都会跟在后面跑着看里面坐的……是不是你……”
我喃喃说着,不是辩解,甚至可能不是说给她听,而仅仅是在自语。
“可我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你母亲一脸趾高气昂的轻蔑,等来录音里你清清楚楚说出口的玩弄,和……一张买断我两年青春和爱情的支票……”
“对,支票。”
像是被我这句话提了个醒,她握着我的肩膀有些急切的问:“你为什么要拿走那张支票,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可能我也就不会轻易相信我妈说的话,以为你真的为了钱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我“呵呵”
一笑,说不出的苦涩:“我贪钱喽,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一百万……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数字,为什么不要?”
反正我已经如此不堪,再加上一条贪钱势利,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以为季洛珏听完这样的话,心里一定对我更加失望,可从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来看,却好像并非如此。
“贪钱你拿了支票又不去取?我清清楚楚记得你大学时选修过财会专业的课程,不可能连支票有兑付期限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
“我……我忘记了,不,我去取了,四年前就去取了,你妈妈说的没错。”
“是吗?”
她嘴角带着满含深意的笑,缓缓从装着录音笔的纸盒下面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
“那这又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
一下,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了她指间捏着的支票上。
撕成那样都能被她一点点捡起来粘好,我也真是服气。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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