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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坊是官办的勾栏院,占地很大,严蕊现在是这里的头牌红妓,享受自然与别人不同,可以独占一座临湖的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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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严蕊淡施铅华,穿一身水湖色衣裙,和以前那般风情万种截然不同,反到颇似小家碧玉一般。
杨炎坐下之后,严蕊亲自倒了一杯茶,奉于杨炎,道:“前天晚上,真是要多谢大人。
严蕊醉酒之后,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杨炎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前天晚上正好被我偶然遇上,也不必老是放在心上。
不过严蕊姑娘前天晚上怎么醉成那个样子,以后还是少饮酒为好。”
严蕊听了,苦笑了一声,道:“大人是一番好意,我那能不知。
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都是客人敬得酒,不喝岂不是不留颜面,喝了一个人的敬酒,又怎么能不喝其他人的敬酒。
说什么才艺双绝,冠盖京华,其实严蕊不过是区区一个营妓,那里敢得罪客人,也只好勉为其难。”
杨炎忍不住道:“我到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做了营妓的呢?”
他虽不比什么儒士理学家之类,但对于**本能还是有些轻规,见严蕊容貌出众,才艺过人,到是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做**。
严蕊听了,娇躯轻颤,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杨炎叹了一口气,一个女子做**自然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自己这问得确实有些冒失了,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严蕊低下了头,道:“其实我这样的营妓还不如普通的**,若是普通的**,只要自己蓄够了钱,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从良。
而营妓都是因为家里犯罪而受连累的女子。
是在官府中造籍,如果没有官府许可是不能脱籍从良的。”
杨炎倒是很想知道,她家里是犯了什么罪,才被连累做了营妓。
但终于还是沒问出来。
不过严蕊又道:“我爹爹是绍兴十一年进士,为官十余载,后来当上了扬州知州。
他为官清康,秉公做事,却因为得罪了当时的宰相秦桧,又没钱打点,结果爹被叛流放岭南,娘也陪着爹去了,两个人都客死在异乡。
那一年我才十一岁,被送入教坊中教援歌舞艺技,十六岁开始就做了营妓。”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以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了。
杨炎心中默然,在别人眼中,严蕊或许是风华绝代,但谁又能想到她的身世竟然会这凄凉。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怜意大增。
这时严蕊己停止了哭泣,强笑道:“大人实在是抱歉的很,严蕊只顾说自己的身世,到是失态了。”
杨炎摇摇头道:“那里,我却是没想到姑娘的身世这么凄凉,却还不得不逢场作戏,强作欢颜。
想来姑娘这些年来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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