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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守仁听到康风定这句话,一脸震惊,他快步走至康风定身前,看着他急声问道,“那神秘人是谁?”
康风定看傅守仁的反应不像作假,他摇了摇头:“并不知。”
沉思片刻后,傅守仁低头沉吟道:“此事蹊跷,不过。”
傅守仁换上了一副沉重的脸色,缓缓说道:“我会即刻派人去调查,康家主不必多虑。”
见康风定脸色上藏着些狐疑,傅守仁笑着拍了拍康风定的肩膀:“康家主,既然拾柒剑已现,我们只要顺着这个线索一路查下去,那么剑匣届时也自然会出现。
不必急于一朝一夕,走走走,咱们先去用膳。”
说着,傅守仁便先康风定一步,率先朝门外走去,只是背过身,傅守仁脸上浮现一抹淡淡阴险笑意。
康风定,饶是你也是只老狐狸,我不也照样轻轻松松骗过了你吗?
城外破旧草屋,自昨晚傅丞翊和万群安顿好万韧山和虞汉后,天色已经不早。
但为防意外,两人还是一夜未眠,贴身守护。
直到鸡鸣日升,两人眼皮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待两人醒来时,屋内却不见万韧山和虞汉的身影。
傅丞翊随即脸色一紧,一脚踹醒了地上的万群。
万群揉揉眼,见傅丞翊指了指昨晚万韧山和虞汉卧睡的地方,空留一地茅草,并不见人影,他直接弹坐起来。
傅丞翊和两人刚急步走到屋门处,抬头一看,万韧山正在院中教虞汉闭眼盘坐着纳气吐息,虞汉不时张开一只眼,偷偷看向一旁的万韧山,然后有模学样。
傅丞翊和万群对视一眼后,皆松了一口气。
万韧山此时也缓缓睁开了眼,见傅丞翊和万群挤在屋门前,似乎想到了二人为何如此紧张,他拍了拍脑门,笑着说道:“我看你俩睡的挺香,就没喊醒你们。”
他又看了看身旁的虞汉,“我是修武之人,自然懂调息养伤之法,于是我就叫上他,我们俩,来这院中,我们两把老骨头也得尽早恢复,不能成了你们的累赘不是。”
傅丞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一旁万群嘀咕了起来:“你那个脾气,我还以为跑出去找人报仇了呢?”
“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万韧山可是望穿境。
虽重伤囚入地牢,日日饱受折磨,也只是内力不济,可修为未废,目力听力自是不凡。
“我虽然脾气爆,可我不傻。”
万韧山白了一眼万群,随即闭上眼,佯装苦涩,“我境界还未恢复,报仇?我可不想再被囚入那个破地方了!”
瞧着万韧山这副模样,傅丞翊转头问万群:“我记得没错的话,伯父以前不是这个性子吧?现在这样儿……”
傅丞翊托腮打量。
“现在如何?”
万韧山佯装凶道。
“竟有点儿可爱,像个老顽童!”
傅丞翊如实回道。
万韧山老脸一红,他眉头微皱,偷偷瞥了眼屋前的万群,见他也在哈哈大笑,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不嘛,差一点儿没命,差一点儿再也见不到儿子。
今后,他想做一个温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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