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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阳县城在房屋建筑上就不比漠川和沙洲了。
这里最高的房屋,也仅有两层,且只有那城东思归坊。
城中,无论衙门还是平民住宅,皆是一层。
一层也好,省去了上下来回拾掇的麻烦。
客堂用膳时,傅丞翊点了一壶浊酒,二两肉,再配上两个粗面干粮,就食起来。
“你去看热闹没?”
“啥热闹?”
“白天淹死的那个孙小童,她亲爹娘想着尽早入土为安,她公婆啊,死活不让!”
“为啥不让?”
“嗨,她公婆说孙小童死的冤枉,现在抬着尸体到思归坊,闹去了!”
“是嘛!
那可热闹了!
哎,今天客少,你盯着点儿,趁掌柜这会儿不在,我去瞧一眼!”
见客栈人少,两个店小二坐在傅丞翊邻桌,小声嘀咕起来,随即那个要去瞧一眼的店小二,便一把扯下脖颈上的手巾,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傅丞翊摇摇头,他想来,无非就是这孙小童在思归布坊做些差事,无论因何而亡,与思归布坊有无关系,这婆家都想讹些银两。
平民人家大都是这样想,一般店家也为了免遭人口舌和自家店中形象,都会多少给点儿。
这种事儿他在漠川见得多了,虞家,那更是经常摊上。
想起虞家,幼时好友虞梓骁身亡,每每想起,傅丞翊都不免心中悲怆。
即便虞欣出逃,可至今也不知下落,傅丞翊叹了口气,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
“哎,怎么样了?”
见将才去瞧热闹的店小二回来,留下的那个急忙迎上问道。
回来的店小二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气喘吁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下,歇了歇,说道:“要说这思归布坊就是硬气!
人家直接门一关,压根是一分不给!”
饶是傅丞翊此时也好奇了,他笑着朝那店小二问道:“你们这儿的思归布坊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两个店小二见有人搭话,也毫不认生,坐着的那个左右瞧了一眼,见掌柜依旧不在,便说道:“一瞧客官就是外来的,这思归布坊现在可是我们这儿的香饽饽!”
“尤其是那个柳二娘!”
“柳二娘那可不是你我这等身份低微之人能觊觎的,你忘了她身边的叶怜了?”
傅丞翊被这两个店小二说的有点懵,他不禁问道:“先等等,这叶怜又是谁?”
“公子有所不知啊,叶怜是个剑客!
武艺高强!
是柳二娘的相好!”
“虽然这两个人嘴上不说,但我们嵩阳人都知道!”
于是这两个店小二,你一言,我一语,跟傅丞翊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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