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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来不及多想,他便朝院中的众衙役喊道:“别搜了别搜了!
跟我走!”
来到杂物房门前的那两个衙役正用力推门,那门上没锁,但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门就是推不开。
里面傅丞翊背身靠着房门,任门外人如何用力,他纹丝不动,但他额上已是大汗淋漓,倒不是累的,而是紧张,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门外那两个衙役对视一眼,随即抽出手中长刀,刚挥刀就听到陈春生的命令。
两人便将长刀入鞘,看了一眼那门后,转身离开。
陈春生眼看众衙役皆已聚齐身后,便朝着柳二娘说道:“柳二娘,打扰了!
并未搜得!”
说罢他便揪起一直盯着柳二娘,满眼桃花的陈天一的耳朵,率众衙役快步离去。
听着外头没了动静,傅丞翊将门打开一道缝隙,瞧见院中只剩了柳二娘和那女坊主两人,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他打开房门,走向柳二娘。
“他们......”
傅丞翊举目朝织染坊大门瞧了一眼,揉着自己的肩膀,问道,“怎么走了?”
“那陈春生神色紧张,一脸着急,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儿?”
女坊主轻声说道。
柳二娘看了一眼傅丞翊,走到他身后,竟轻轻为其捏起肩膀来。
刚捏两下,傅丞翊便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赶忙转身,摆手拒绝道:“柳姑娘,不用了,我不疼了不疼了。”
“今日是汜水贡院前来复检的日子,想必陈春生是前去应付了。”
柳二娘一边解释一边眼神幽怨的看向傅丞翊。
但傅丞翊却仿佛没看到一样,长长哦了一声后,便再未言语,院中气氛一时凝住。
“我前几日听女织说,陈天一好像通过了嵩阳院试,还是最后一名。
但她们说最该过的是何有光,不是他陈天一。
哪知何有光落榜了,还没了婆娘,也是个苦命人。”
女坊主这时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点醒了傅丞翊,他眯起眼,细细思索了片刻后,轻声说道:“也许这何有光被掠一事,另有隐情。”
而此时的何有光正被囚在嵩阳大牢内,他紧紧抓着牢房的门,努力喊道:“我犯了何罪?为何抓我!”
见无人回应,何有光又大声喊了起来。
片刻后,一个狱卒出现了,他不耐烦的朝何有光吼道:“别喊了别喊了!”
见到狱卒出现,何有光激动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赶忙迎着那狱卒,言辞恳切的问道:“狱头,不知我犯了何罪啊?为何要抓我入大牢啊?”
那狱卒瞥了一眼何有光,也并未藏着掖着,于是便冷声说道:“你没罪,但是也不能出去,待过了今日,我自会放你回家。”
“为何啊?”
“为何?今日贡院复检,放你出去,怕你坏了县令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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