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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奇贡院复检之人来嵩阳与自己何干,自己一介平民又如何坏县令大事时,陈天一来了。
“何有光!”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何有光赶忙起身,看向来人。
“陈......陈少爷。”
见来人是陈天一,何有光赶忙鞠躬施礼。
但陈天一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而是直接了当问道:“我问你!
院试之时,最后一题,你那行文之法,立文之意是啥?”
何有光显然不知陈天一为何问自己这个,这不问不打紧,一问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若是自己院试通过,或许日子还有盼头,结发妻就不会溺毙内河,或许自己那势利的父母能高看自己一眼。
可时光不复,世间事总是缺憾难圆。
见何有光垂着个头不回话,陈天一喝道:“问你话呢!
说话!”
“哦......哦哦。”
何有光回过神,便如实向陈天一阐述。
陈天一赶忙倾耳细听,期间还不住令何有光慢些说,平时背些诗书典籍他都难于登天,更何况何有光文中那晦涩造句,高深立意。
仅是胡乱听记了大概,那陈天一就像得了便宜一样,哄弄何有光再于此处待一日,明日就放他出去后,便快步离开了。
陈天一离去后不久,傅丞翊便一记重拳打晕了守门牢役,偷偷进到了牢中,远远看到何有光就坐在一牢房内的茅草上,垂着头,一副窝囊模样。
“原来在这里啊。”
晚上宴间,陈春生对那贡院复检之人极尽讨好,甚至差手下人以银两相送,美其名曰长途跋涉,小礼犒劳。
怎奈那复检之人并非好财之人,给他严词拒绝了。
只与汜水驻嵩阳学政商定明日一早,城中礼房设场,复检校对后,便拂袖而去。
翌日,复检一事如期举行,那复检官手持纸卷逐一验证入场之人姓名,待叫到何有光时,场中久无人举手示意或作声。
“何有光?”
复检官又重重叫了一声,陈春生和那学政对视一眼后,陈春生快步来到陈天一所坐位置旁,重重拍了下桌子,喝道:“何有光!
叫你呢!”
陈天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何有光,怯怯应了一声到后,那复检官狐疑的看了一眼陈春生,陈春生尴尬笑了笑,便又起身退至一旁。
那复检官也不再耽搁,便逐一向在场之人问起其院试所应之题。
既然是最后一名,便也是最后最后被问起。
“何有光。”
“到!”
复检官来到陈天一跟前,刚喊了一声名字,陈天一便慌乱起身,紧张应道。
那复检官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陈天一的肩膀,说道:“仅是复检,不必如此紧张。”
陈天一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回道:“不......不......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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